顾菁笑着挽住莫贝贝:“好了,你杨叔叔逗你玩呢。”
吃完串串香,三人回到酒店,莫贝贝真是体力透支了,匆匆洗完澡一头栽在bed上,昏昏睡去。顾菁洗完澡出来看杨平已经钻进被窝,把自己安排个最舒服的姿势等着顾菁自投罗网。
顾菁边擦头发边说:“你去洗洗啊,这头发湿着没法睡。”
杨平掀开被角,拍拍嘿嘿笑:“快上来,活动一会儿就干了。”
顾菁送个白眼给他:“哪里的歪理邪说,快去洗澡啊,一身的火锅味儿,不要靠近我啊,好不容易洗干净的。”
杨平怏怏地哦了一声,下床去了卫生间。
洗完点根烟,端杯茶喝了几口,杨平又给小女人那瓶水进去。顾菁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进来,摆个销魂的姿势,黑黑的长发丝般顺滑地披散在身后,双眼含春,细长的眼线流露着妩媚的风情,勾勾手指:“唐僧哥哥……来嘛……”
是可忍孰不可忍,杨平跳上bed,手里的矿泉水随手扔在枕头上方,恶狠狠的表情:“你又欠吻了……”
顾菁配合地伸开双手揽住杨平的脖颈,迎接温柔的轻吻,和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又是一个艳阳天,气温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很冷但是比起jc就暖和多了。道路两边的行道树依然绿意盎然,墙角,台阶边,随处的一块空地上绿茸茸的花草探头探脑,摇摆着身姿。酒店前面的广场上老年人在锻炼身体,晒太阳,玩各种高难度的箜篌,毽子……卖气球的老汉拉着一大堆各色气球,周围一群小孩儿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挑选气球。杨平给顾菁感慨:“美女真多啊!”被掐。
美女真的很多,大都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穿着时尚。杨平去过很多地方,现在看来全国的美女质量渝城最高了。
莫贝贝鄙视得不行,拉拉顾菁:“顾姐姐,你看杨叔叔**啊,一路上就知道打望。”
顾菁从羽绒服侧兜里拿出纸巾,给莫贝贝擦擦嘴角上残留的早饭渣,没好气:“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你杨叔叔就那个样子了,贼兮兮的,恨不得让人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杨平听了身子不由一抖,太狠了。
瓷器口就里酒店不远,溜达着就去了。转下大路,一座古香古色的镇子跳了出来。进了牌坊,青石板路两旁全是两三层的古建筑,各种目不暇接的店铺。一条石板路,千年瓷器口。石板路弯弯转转,尽头就是一个水路码头。穿过龙隐门往下直走的台阶就到了嘉陵江边,江面平缓,清澈。来来往往的船舶,岸边偶有垂钓的老人。好一处闹中取静的所在。
顾菁和莫贝贝兴高采烈,这里绝对是吃货的天堂。麻花,鸡杂,毛血旺,夫妻肺片,烤串串,石板糍粑,酸辣粉儿,张飞牛肉,原始火锅……太多了,莫贝贝几乎是每样都尝点儿,不一会儿小肚子就圆乎乎的了,打个幸福的饱嗝儿继续拉着顾菁享受吃货之旅。
杨平就比较随意,注意力主要在各种手工艺品店上,什么吹玻璃,水晶店,竹根店,手工首饰店,天刺木,巴渝文化泥陶等等。逛完钟家院民情风俗馆,往下溜达的时候,杨平意外发现几个地摊隐蔽在一家不大的小店门口,小店的名字叫少城文玩。店铺里面昏暗的黄色灯光,把展示的文玩晃的影影绰绰。门口就是几个竹根雕,格子门窗。杨平让俩吃货去前面的茶馆消消食儿,自己信步迈入这家文玩店。
因为是随便出来转转,杨平没背机动鞍袋,羽绒服也换成了皮夹克,空手乍拳的很悠闲。进了小店才发现老板真是太tm有才了,店里的老物件儿很多,但是风格又很出新。古老的台式电风扇,和飞机引擎一样。民国时期的台灯,扁扁的绿色玻璃灯罩。古老的雕花写字台,抽屉对外,每个抽屉都阶梯状拉开,里面是各种文玩,杂乱有序相当和谐。桌上钢化玻璃板下压着一副扇面,齐白石的手笔,杨平琢磨了琢磨,嗯,估计是赝品。转身,另外一面墙全是草缸!对,全是草缸!!但是又个杨平喜欢的那种草缸造景有质的区别。
这种草缸没有水!全是苔藓,这叫苔藓造景,杨平真是感叹自己想象力的匮乏。拉过年轻的老板,递过一根烟,点上:“老板,怎么称呼?”
“免贵,苟明川。”小老板不到三十岁,厚厚的头发中分开,有点儿还旧的感觉像九十年代的郭富城。
杨平点上烟,吸一口:“小苟,呃,苟老板,还是叫苟老板吧。这苔藓造景太神奇了,我也是玩草缸的,但是是玩水草造景的。你看看这是我的店。”说着拿出手机把海澜水族店里的草缸造景照片给小苟看看。
小苟在店里就穿了一件高领黑色毛衣,看着杨平手机里的照片,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草缸还能这么玩啊?!我家里也有个水族草缸,就是养了些皇冠草,发得很密,我还洋洋自得呢。这看完你的草缸,我那就什么都不是咯,大哥您怎么称呼?坐,先做下说。”
杨平也坐在小苟边的防腐木长条椅上,给小苟介绍:“我叫杨平,平时就是瞎玩,这店是我开的,全是水族草缸。我看你这里的草缸才是灵感和想象力的集中体现,这造价不高,不像我店里的造景,一个五十的方缸得好几千块。你这种草缸造价才适合咱工人阶级呢,而且花样更多,想象力更丰富。能体现的风景更多,小桥流水,城市人家,农村小院儿,太美了。”
小苟点头笑:“苔藓造景基本都是小件作品,一般都是在瓶子里,茶杯里,小缸里,甚至灯泡里。不像你这个水草造景,要有水,所以可以造更多的景色。但是局限性也更大,因为造不了大景,所以造价就很低了,一般都是几十块左右吧。”
杨平吸口烟,延误消散在昏暗的灯光晕里,给小苟介绍着手机里的照片:“这几张是我在日本参加国际水草造景大赛的照片。嗯,这是我活的金奖的参赛作品--阿凡达。还行吧。”
小苟挠挠厚厚的头发,惊若天人:“杨哥,这太厉害了。您给参谋参谋,我这里能不能也做些这样的草缸?”
杨平环顾一下小店,摇头:“这里有点儿小啊,全摆成草缸你的文玩就没地方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