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兜圈子了,他不说,楚帝也一直不提。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请父皇赐侧王妃解药。”楚修琰叩首说道。
他不问这毒是不是楚帝下的,只说赐药,分明是知道,这毒就是楚帝命人下的。
楚帝拿过一旁的奏章:“没有解药。”
说罢,就看了起来,不再理会楚修琰。
“父皇……”
“好了!”楚帝打断了他的话:“禁足期间擅自出府,朕是太纵着你了。”
说罢,他唤来德安,让他带人将楚修琰押送到乾明宫的一处偏殿,关起来。
德安领命,带了禁军,押了楚修琰。
“父皇!”楚修琰不肯离开,看着楚帝:“您就这么看不惯倾儿吗?”
楚帝看着他,竟是摇了摇头:“朕很欣赏她。”
“那您为何……”
楚修琰的话未说完,就见楚帝摆了摆手,他当即就被禁军带了下去。
楚帝起身,走到窗边。
没一会儿,德安就回来了。
“陛下,您这样……王爷岂不是更加恼怒……”
他跟随楚帝几十年,楚帝对楚修琰的疼爱,他看在眼里,怎么如今……
楚帝皱着眉头,打开了窗子,寒风凛冽,他却不在乎。
“过几日……就该下雪了,去翎韵宫瞧瞧吧……”
楚帝望着窗外快要绽放的寒梅,轻笑……
无论楚修琰怎么想,最多六七天,沈云倾也就无药可救了。
到时候……再放他出来吧……
楚帝轻叹,他的心也许狠了一些,但是……总好过以后两个人历尽磨难……
————
宸妃生前所居的翎韵宫,如今……仍旧是旧时风景。
院中寒梅,一切都是旧时模样。
楚帝走进主室,抚着屋中仍旧干净整洁的桌子。
“都让人按时打扫了?”楚帝看向一旁的德安。
德安躬身:“每日晨起,都会有人过来仔细打扫,每过两三天,老奴也会过来查看。”
“嗯……”楚帝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这里的摆设,都是她活着时候的样子。
物是人非……
当年……她在这里为他跳着倾城舞……
如今,进献的美人虽多,能歌善舞的也不再少数,可却没人能跳出她的韵味来。
那个沈云倾……
虽然她不会舞,但那一曲……却让他隐隐记起了当年的宸妃,一舞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