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显,但是有。
他心里突然也有些难言——认识他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在这个人身上,见到类似这样的情绪。
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却还是同样的回复:“什么都没有。”
顾沉光收回目光。
是他犯傻了,一个几次三番想要要他命的人,他居然妄想用自己的一句话打动他。
锐利黑亮的目光重新看向周震光,说:“自首,十年以上;否则,无期。”
周震光没说话,继续沉默。
顾沉光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他低低一笑,收好东西,起身。
离开前,丢了一句:“传票会在两天后到,周先生,我们法庭上见。”
周震光突然开口:“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小姑娘?”
顾沉光没回身:“什么?”
“路南桪。”周震光给出这个名字。
顾沉光低了下头,回身,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周震光迎向他的目光,里面没有后悔,也没有愧疚。他问他:“你喜欢她,所以这么帮着她来对付我?”
。。。。。。
顾沉光怔愣一瞬,随即笑了,这个笑里面,清晰的讽刺。
“呵。。。。。。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
他站在那里,笑意讽刺,一双眼睛清澄冷静。开口时,声音凉的没有温度。
“我以为,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是幼儿园的小孩都懂的道理。”
。。。。。。
“没想到,周大哥忘了。”
。。。。。。
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周震光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眉目不明,周身的阳光都是阴暗的。
片刻后,秦韵走过来,见他这样,轻叹口气,一只手搭上丈夫的肩膀。
周震光一顿,手握住她的,拇指细细磨挲她细嫩的手背:“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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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周震光收到法院传票——谋杀罪。
与此同时,顾沉光正在告诉南桪,她父亲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