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草?什么四叶草?”华夏正沉醉在从未有过的激荡之中情不自已,听到孟乔这样问她,华夏双眼迷蒙,疑惑地问。
“华夏!怎么是你?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孟乔蓦然清醒过来,惊悚地望了一眼躺在他身下的华夏,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和哥哥喝了酒,把我当成了小雪,你一直在叫我小雪。”华夏拿被子拥住自己几乎赤~裸的上身,羞得小脸绯红,低低地回答孟乔。
“对不起,华夏,对不起,是岩尖对不起你。”孟乔背过身去,懊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他不敢再看华夏一眼。因为得不到释放,现在他身体里的药力还没有消退,身体还在熊熊燃烧,他怕自己再次失控,对不起小雪,也伤害了华夏。
可是此刻,孟乔除了后悔,心里还是特别特别庆幸,庆幸在这样的意乱情迷中,他终于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坚守住了对小雪的感情,没有和华夏做出那种事来。
“岩尖,你没有对不起我,即使你真的要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你只是把我当成小雪,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华夏整理好凌乱的衣服,起身走到孟乔身边,柔声地对孟乔说。
“华夏,你别过来,我现在还不清醒,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孟乔马上推开华夏,从华夏身边闪身躲开。
华夏却不在乎,她实在太爱太爱这个男人,她愿意为他去做一切,哪怕她在他心里只是小雪的替代品,哪怕她明知终有一天他会离开她再也不会回来,哪怕从此让她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只想好好地爱他一回,只想真正地拥有他一回。华夏跟到孟乔身边,伸手抱住他,“岩尖,只要你想,你要夏夏做什么,夏夏都愿意。”
“不,华夏,你不能这样做,岩尖也不能这样做,岩尖不能对不起小雪,也不能伤害华夏,伤害我最爱的小妹妹。”孟乔拦住华夏,迅速退到卫生间里,关上卫生间的门。
华夏抓住卫生间的门,泪流满面,“岩尖,在你心里,真的就只有小雪,没有夏夏吗?”
“华夏,不是岩尖心里没有你,只是岩尖太爱小雪,小雪已经把岩尖的心占得满满的,除了小雪,岩尖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对不起。”
孟乔不是听不懂华夏的幽怨,也不是他不想要她。此时此刻,别说是美丽迷人,对他恩重如山的华夏,就是任何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只要是个女人,只要能发泄这一腔邪火,他都忍不住想要她。
可是他不能要她,他承诺过小雪,她是孟老虎唯一的女人,他承诺过小雪,他会平安地回到她身边。如果此刻他要了华夏,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到小雪身边?
小雪,今天即使我憋死在这里,我也绝不会违背我对你的诺言。孟乔打开冷水龙头,站在莲蓬头下,深秋的夜晚已经非常寒冷,冰冷的水流打在他的身上,突如其来的冰凉瞬间激得他寒毛倒竖,浑身一阵哆嗦。
可是华雄给他吃的这种药实在太厉害了,孟乔只要一停下来,冷水一离开身体,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立刻又卷土重来,甚至更加来势汹汹,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折磨得他只想撕裂,只想爆发,只想将天地万物据为己有!
孟乔不得不停一阵,又拿冷水冲一阵,刚才疯狂迷乱之中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到了房间的地板上,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冷水冲在身上,冰寒刺骨,一停下来心头那团烈火却又烧得他抓心挠肝,五脏六腑都好似在滚滚的油锅里煎着熬着。
孟乔就在这样冰与火的煎熬中苦苦地折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药力才渐渐消退,孟乔浑身瘫软,倒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
从孟乔走进卫生间开始,华夏就一直守在门边,听着孟乔在卫生间里苦苦挣扎,里面不断地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孟乔痛苦捶打在自己身上的声音。
华夏泪流满面地听着这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怎样才能让他不那么痛苦,他宁愿躲在卫生间里冲凉水,他也不愿背叛他的小雪,也不肯要她。一想到这个,华夏就觉得特别难过,特别伤心,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她为他坐了那么多,她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他却宁死也不愿要她。
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他,她是那么心疼他,他口口声声不让她靠近他,他口口声声让她离他远一点,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在这里守着他,等着他。
直到听到水流声终于停止,听到孟乔再没有捶打自己,听到孟乔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的声音,她才撞开门走进卫生间,把孟乔从地上扶起来,把他扶到房间里。
“华夏,我没有事,你让我自己来。”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感觉到有人正在给他擦身,孟乔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到华夏一脸泪水,正拿着浴巾在给他擦干身上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