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花月曜身上,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苦,以及忧伤和不忍全部发泄出来,等到她停手的时候,花月曜已经被打得半残,满嘴满脸都是鲜血,面目全非,连她亲爹亲妈都已经认不出了。
一个人恨一个人会恨到如此程度?而且这个人还是她以前的校友、朋友和合作者,如今居然到了要刀兵相见搏命的程度。余昔实在想不通,一个人犯了错,只要承认错误其实就可以得到谅解,何苦拿着错误当真理,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世界上所有人的意志。这样的畜生,活在人世间都玷污了这个干净的世界。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秦牧揪着脑袋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刀手问道,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必须这两个人自己亲口说出来,否则无法给巫启明这条疯狗定罪。
刀手嘴硬道:“你大爷的,有本事打死老子!”
这下子秦牧和秦成动了真火,两人对视一眼,暗暗点点头,猛然伸出手指,连点了这两个刀手几大穴位,包括笑穴和哭穴。这是秦家庄审问人犯时的专用手法,两个土流氓哪里受过这个,难受得满地打滚,一会哭一会笑,大小便都失禁了,浑身散发出恶臭。
“停停停,两位大侠,饶了我们,我们说还不行吗。”两名在地上打滚的刀手终于开始讨饶了。
但是秦牧和秦成却不为所动,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两个人在地上打滚,一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两个土流氓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会惹上这两个煞星,刚才如果识趣点,也不至于受这份罪。
“大哥,大侠,饶了我们吧,是宏盛药业的老板巫启明给了我们老大三万块钱,老大派请我们来的。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算账去找巫启明那个王八蛋,不要再折磨我们了,我们也是被迫的。”刀手讨饶道。
三万块?你妈的,秦牧心里鄙夷,三万块钱就敢要省长千金的命,这个土流氓一辈子没见过钱吗?
“你们两个知道你们要杀的是什么人吗?”秦牧怒声道:“她可是余副省长的千金,我三哥秦风的老婆,现任省长霍正良是我三哥的二舅,你居然敢动她,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两个刀手听到这番话,都吓瘫痪了,妈呀,老大这回可把他们坑死了。杀省长的千金居然只每个人给了他们五千块,这天杀的巫启明,你他妈的疯了吗?连省长千金都敢杀,你们不想活了,也不用拉着我们垫背啊。
而余昔此刻仍然余怒未消,揪着花月曜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质问道:“花月曜,我问你,我余昔哪里对不住你了,至于让你很我入骨,居然要开枪打死我?是你背叛了自己的公司,吃里扒外,把我们的商业机密带给了竞争对手,你反过来还要致我于死地,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是畜生吗。”
“没错,老娘恨你,谁让你处处压我一头,我哪里不如你了,你什么都比我强。在公司你是老大,找的老公还是人中龙凤,父母是高官,现在连舅舅都是省长,你凭什么?你他妈的比谁多长了几根毛吗。”花月曜仍然不思悔改。
余昔快要气疯了,回头看着秦牧说道:“过来,给这臭娘们点穴,让她也吃点苦头。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能有多硬!”
“好的三嫂,对付这种贱人,没必要客气。她不是要你死吗,我们先让她好看。”秦牧上前,伸出手指,运指如风,连点了花月曜几个大穴,花月曜瞬间就崩溃了,在地上开始打滚,一会哭一会儿笑,眼泪鼻涕以及屎尿都出来了,浑身散发出恶臭。
这种折磨非一般人所能忍受,花月曜强撑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了啦,开始大声讨饶:“余昔,饶了我吧,看在我们校友一场的份上,不要再折磨我了,给我解开穴道吧,我快死了。”
“你现在知道难受了?这就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的痛苦。”余昔抱着双臂,一脸阴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地打滚的女人,这个她以前的朋友,如今却比仇人还要可恶!
花月曜再也不敢嘴硬了,这种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大便小便失禁,屎尿浑身都是让她仅存的一点自尊和羞耻感都没有了,连连告饶,祈求余昔饶了她。余昔不可救药的动了善心,给秦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花月曜解开穴道。
这时候警笛声响起,附近的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终于出警了,警察一到,动用私刑可就不行了。此时的余昔也无暇多想什么,心里只剩下伤心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苦心孤诣,曾经的伙伴竟然恨自己到了这个程度。对余昔而言,花月曜远没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只要她肯认错,余昔还是会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可是她自己却错过了。
出警的警察安抚了余昔几句,然后将花月曜和那两个地痞带走了,雇凶杀人的巫启明也迅速被列入缉捕名单。花月曜这辈子算是完了,持枪谋杀,这个罪名足够她将牢底坐穿的,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度过了。余昔颓丧地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而此刻的秦风还不知道江州发生的这些事,只是眼皮一直跳,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预判应验了,花月曜真的狗急跳墙,企图谋杀余昔吗?
秦风摸出手机,拨打余昔的手机,可是电话打过去一直没有人接,心里更加不安。
慌乱之中,秦风打通了秦牧的手机。秦牧自然不会隐瞒,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合盘托出。打完这个电话,秦风反而安下心来了,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花月曜和巫启明这两个最大的隐患终于清除了,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手跟幕后的对手刺刀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