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菡目光悠悠的看着手上长长的护甲套,想起历史上年羹尧这人的结局,她不觉有些唏嘘。
有人说他是权臣,有人说他是奸臣。可李青菡却觉着,这些都不是重点。这人就是因为太过狂妄,丝毫不懂得收敛,才把自己给玩死了。年羹尧他是汉军旗出身,祖辈是满人的包衣奴隶,因为站对了队伍,又立了军功,可以说最后年家可谓是显赫一时。只可惜啊,他这人太得意了,也着实是看不清现实,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雍正给的,太过自以为是,只会引起帝王的猜忌之心。这历朝历代,对于这种功高震主的权臣,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更不要说,年羹尧发展到最后更是肆无忌惮了,给平级的总督巡抚传递公文,他能以下达命令的口吻写信;见到王公大臣,人家主动下马给他行礼,他连马都不下直接无视。这么*,这么拽,也难怪最后雍正会说他自恃功高,藐视皇权,最终难逃一死。
虽然如今历史改变了,可这年羹尧的狂妄自大现在已经是引起了万岁爷的不喜,可想而知,这结局,也不会偏离太多。
所以说,这二阿哥拉拢年家,想抱着这棵大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想及此,李青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坤宁宫
赫舍里氏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烦躁,她倒不是怜惜赫舍里明芳的死,而是对二阿哥这决绝的手法,心惊不已。
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性子,她不会不知道,是绝对不可能自戕的。
所以说,这事儿,肯定有蹊跷。而这幕后之人是谁,这一点真的不难猜测。
她真的没想到,二阿哥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暗中谋划这事。
连嬷嬷心中也很悸动,脑海中想到二阿哥的面容,她都觉着手指忍不住的颤抖。
“主子,我们真心是小瞧了二阿哥去了。竟然敢如此僭越,实在是,太不把主子当回事儿了。”
看着赫舍里氏眼中的愠怒,连嬷嬷感觉又道:“可如今这形势,主子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二阿哥藏着掖着。毕竟二阿哥这枚棋子,不能够轻易的舍弃。”
赫舍里氏虽然气急了,可也知道如今形势不同于往日,她这皇后当的这么窝囊,若这个时候再和二阿哥撕破脸,那就真的更被动了。
赫舍里氏微微抚了抚眉,心中愤愤的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晌之后,赫舍里氏沉声道:“其实这事儿的确是怪不得弘曜,芳儿那么大的丑事,这换做任何一个人,谁心里能够平衡。”
说着,赫舍里氏突然欲言又止。
看她这神色,连嬷嬷诧异道:“怎么了?主子可是觉着二阿哥还有别的深意?”
赫舍里氏微微颔首,“没什么,或许是本宫胡思乱想了吧。”
看她这样,连嬷嬷也没有再问,只见她恭敬道:“这么一来也只能够从族里重新选一人入宫了。”
赫舍里氏却微微有些疲倦。想到二阿哥这样的行事作风,她觉着自己真是心惊不已。一直以来她都觉着在二阿哥面前,她占着绝对的主导。可今个儿这事儿二阿哥着实是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膝下无子,便不得不好好的利用二阿哥这枚棋子。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用二阿哥这棋子,是抬举他,给他体面。可现在才知道,二阿哥不是她所想的傀儡。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那便笃定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自恃让赫舍里氏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主子,您喝点茶吧,这段时间您忧虑太甚,身子如何能够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