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岭北前,她去王帐里找了拓跋奎,跟他说了采瓶的事儿。
拓跋奎曾亲眼见识过采薇的神通广大,心里一直对采薇很敬畏,当采薇向他提出,让他管管他的阏氏,不许她再把强迫女子卖身的事儿安排在她的商业街时,拓跋奎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得到他的允诺,采薇才放心的离开,出了王帐,她便唤出了白毛虎,虽然这会儿天还没有黑透,采薇却顾不得了,她必须尽早回到大晋去,出来这么多天,男人一定气坏了,晚回去一天,男人怨气就会增加一倍,就是这会儿回去了,他也指不定得多生气,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想想她都心惊!
当下,白毛虎足下发力,全速前进,向大晋的方向跑去……
尽管用尽了全力奔跑,可蒙奴的王城距大晋的京城太远,临近天亮时,只跑到了临安府。
没办法在一夜之间赶回到京城了,采薇有点儿遗憾,但是思及她在临安府开设的赡养堂已经许久没去看完望了,正好借此机会去探望一二,她的遗憾稍稍减轻了些。
这会儿,天还未亮,只在东边的天际处泛起了一道黯淡的红光,采薇将白毛虎收进了空间,找了了隐蔽的地方,自己也悄悄的进了空间。
昨夜奔波了一夜,又累又饿,进空间后,她进入了自己的闺房,连衣服都没有脱,便一头扑在榻上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相隔数千里辽丹盛京的皇宫里。
萨克努大汗面容阴森的坐在宝座上,阴鸷的看着跪在脚下的侍卫们,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几乎要将他们撕碎。
“没用的东西,完不成任务就推脱到鬼怪的身上,她要是鬼怪,岂能容本汗活到今天?”
二十来个侍卫跪在地上,听到大汗的怒吼,心中虽然恐惧,但求生的*让他们齐声叫起冤来。
“英明的大汗,我们身为辽丹的勇士,绝不会因为完不成任务就去撒谎,当晚的场面我们全都看到了,她的确不是人,而是个鬼魅或者亡灵,人无法悬在半空,也不会在我们一靠近时就凭空消失了…。”
“是的,大汗,她的嘴角还流着血,可怕极了,当我们逃回营帐时,忽然窜出一只长眉毛的猴子和一只巨大如山的白毛虎,这两个畜生一起进攻我们,想来那两个畜生不是她派去的,就是她幻化出来的!”
“大汗,那只巨虎跟当初在猎场叼走她的那只巨虎完全一样,我们都认为当初她被叼走就是她自己演的把戏……”
“大汗,我们这些日子呆在蒙奴也留意的打听过那女人的事儿,大家都说她是个女巫,曾只身一人骑着虎去闯蒙奴大汗的王帐,不知她对蒙奴大汗施了什么妖法,不然,凭拓跋奎的性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投降大晋的……”
大家言辞恳切,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萨克努也不由得深思起来。
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女人时,小小的一个她,居然一口气喝下了五斤的白酒,当时他虽然诧异,却未曾深究,如今想来,才蓦地觉出不对来,莫说那是五斤烈酒,就是五斤白水,她那小小的身子,也根本容纳不下的;还有她的容貌,正常的女人根本不可那么好看,他也算是阅过无数绝色美人的人,可却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的肌肤会比婴儿的肌肤还要细嫩、光滑,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漂亮到她那个地步!
所以,照这么说来,她的确很可疑,可是,她倒是是什么人呢?
一直立在萨克努身边儿的辽丹国师勒跶沉吟了许久,也开口说:“大汗,勒跶也听说过这位大晋皇后的事迹,听说当日拓跋奎在王帐布下重重陷阱却没杀得了她,她不仅有一只善战的长眉猴子和一只凶猛的白毛巨虎,还有一只鹦鹉,那只小小的鹦鹉居然能抓着她飞翔,可见,她必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
边儿上的侍卫也跟着说:“是呀,大汗,达鲁管家派去跟踪她的那些侍卫们到现在还生死不明,没有下落呢,没准儿已经被她给吃了!”
这会儿,南宫适和锦重也立在一边儿,自从萨克努蒙奴回辽丹后,就派人把他俩找回来了。
南宫适听闻采薇居然还有一只鹦鹉,立刻想起母妃在病前曾有一直鹦鹉闯进她的寝殿之事,看来,这一切绝非偶然,说不定母妃之死就是这穆采薇做的呢!
想着,他的眼中流露出了强烈的恨意,这个贱人,不禁帮南宫逸谋夺了他的天下,还杀死了他的母妃,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他望了萨克努一眼,故意激他:“呵呵,难怪南宫逸会不计较穆采薇的出身执意娶她为后呢,原来这穆采薇竟有这般本事,只是,南宫逸野心极大,不会甘于仅仅做个守成之君,将来一定会利用穆采薇的本事统一天下的!”
萨克努也有一统天下的野心,采薇既有超凡的本事,又恰好是他喜欢的女人,要是能帮他该有多好啊!
“可恶,便宜了南宫逸那小白脸儿!”
他捏着拳头,狠狠的捶了面前的案子一下,那紫檀镶金的案子立刻碎成了一堆。
锦重和南宫适对视了一眼,进言说:“大汗,虽然穆采薇有几分本事,但在下曾听闻鲜卑的吉雅王后会拘魂之术,大汗何不跟鲜卑国联手,先发制人,把那穆采薇的魂魄拘来,到时候在挥兵南下,逼南宫逸把穆采薇的肉身交出来,到时候,穆采薇不就是您的了吗!”
萨克努对锦重的提议很感兴趣,能得到穆采薇,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因为她,害得他现在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了,做了几个月的和尚,放了几个月的手统,倘若真能按锦重所说的法子得到她,顺便在夺了大晋的江山,杀了南宫逸,想想都令他感到快活。
不过,对于鲜卑的吉雅王后会拘魂术的事儿,他还是心存疑惑的,吉雅王后会下降头,会拘魂术,这种事他都不知道,这个锦重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锦重看出了萨克努阴森的探究之意,解释说:“在下曾听师傅申公道长说过,在下的师祖天机子昔年曾到鲜卑去学习过降头术,就是跟那位吉雅皇后的父亲学习的,所以对鲜卑昔年的密事略知一二!”
锦重的这番解释萨克努并未全信,他转向了辽丹的大国师勒跶,问道:“国师可曾听过这事儿?这事儿可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