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佳期,最多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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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红灯闪的夜市,来来往往的人在河边行走着,这里的酒吧,有吵闹不安的,有非常安静的,也有拉着吉他在河边弹唱的。
许多年轻人穿梭行走着,这里,是古典与现代相结合的后海。
沈临北要了一打酒,放在旁边,笑笑着说:“不容易,你终于肯出来过夜生活了。”
裴莫行接过沈临北手里的酒,微微啜了口后说:“他们,让我和佳期离婚。”
“这手伸的还真是长啊。”沈临北勾唇,和裴莫行碰了碰瓶子后,说:“那你什么意思,屈服他们?屈服的话,最可怜的就是顾佳期那个姑娘了吧。她现在是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吧。”
“没有。”裴莫行目光闪烁了下,“我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造成离婚的假象。他们总不会找我要离婚证。”
“顾佳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她会懂你的。”沈临北将手撑在头上,魅惑的桃花眼睨着路边过往的美女,“你现在正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悬而未决,一旦被裴氏发现,恐怕就万劫不复。”
“其实我觉着邵清芳那个女人一直都想赶你出裴家,可惜她不知道,其实你早就想离开了吧。”
“我离开,也不会让裴家好过。”裴莫行淡淡的回应了句,目光中渐渐凝聚了许多的苦涩,“但你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娶她。”
“哦这事怪我。是我提议你娶她的。”沈临北那天也观礼了,对于这件事的责任供认不讳,“谁叫你把持不住了的。”
裴莫行闭了闭眼睛,才回答:“我没说不负责任。”
“说真的。”沈临北靠回到椅子上,“女人都是现实的,哪怕当年的那位,说走就走,就留了个所谓的承诺。你不等她,我觉着挺好,不是谁都会像顾佳期这样……但,我也必须得提醒你,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你真的想甩掉她。”
裴莫行没说话。
“毕竟这个时候,你要是想和她离婚,她也不会怪你吧,该怪的是拆散牛郎织女的西王母。”沈临北目光如炬,顺便回应了前方一个美人的挥手。
裴莫行蹙眉,“你觉着我是这样的人?”
“反正不是个好人。”沈临北长吁了口气,“不过人生在世,总有很多的不如意,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人生经历,你爸不是个东西,你妈不是个东西,你弟弟也不是。当然了,你那后妈也不是。你现在做的这些无可厚非,我支持你老弟。”
“……”裴莫行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你滚蛋,全家都不是东西了,那他还是东西吗?
其实沈临北是真的很同情裴莫行。
一个能力超群的男人,却受制于那么大的企业集团,邵清芳的压制下,他不占有公司的股份,而他们所有预备出发的事业,都正处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裴莫行承载的,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有沈临北及那一个大的公司那么多人的命脉,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向现实低头。
所以他如果真的想保全顾佳期,顶天也就只能如他现在所做的,暂避锋芒,与顾佳期分开一些时日。
甚至,还要做出一些迷惑对手的行为。
三个月,他们的确也就剩下这些时间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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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期和蒋芸妃聊了几句就上楼去休息,她还得强颜欢笑说裴莫行去出差了,估计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她发觉自己也是个很好的演员,蒋芸妃居然相信了。
蒋芸妃还和她说了些这几天的事情,顾博远被暴上新闻媒体的事情自然是蒋芸妃干的,她说过不会让顾博远好过,那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至于顾博远那边,听说已经让那母子三个人住进了大房子,可他因为媒体曝光的事情,好些日子没有回去,而整天在公司里待着。
公司,也是焦头烂额。
蒋芸妃得意洋洋说的时候,顾佳期有些难过。
裴永生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觉着她丢了裴家的人,居然倒戈和邵清芳一起,想要她和裴莫行离婚。
晚上靠在床上,顾佳期觉着有些孤单,其实不过是和裴莫行同床共枕了一个月而已,居然想念的一塌糊涂。
她想念倚在他臂膀上的安全感,怀念晚上他会从后面抱住她的温暖,她想念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带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