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匈奴人却是丝毫不见乱象。”
廉颇冷喝道:“那就再来,击鼓,出第二轮伏兵!”
战鼓忽然变得激荡起来,咚~咚咚!
每一声鼓点都沉闷如雷,声音传出,极具穿透力。
匈奴人并不知道,在开战之初。
除了廉颇所在中军,左右坠后数里开外,蒙恬,王贲各率一支骑兵,在廉颇与匈奴中军接战的同时,两人便开始加速,往战场方向逼来。
当此刻鼓点变化,王贲和蒙恬耳朵耸动,便知已经到了他们出动的时候。
不片刻间,便见战场左右稍远处,各出现五千轻骑。
王贲和蒙恬两人一马当先,手执长戈,呼啸而至。
两队骑兵,呈锥形,以凿穿之势杀进了战场。
这两支骑兵和步兵方块阵配合,正是兵家以正合以奇辅的用兵套路。
寻常统帅,在数万人的大型交锋中,能变化一两次阵列,便可占据上风,奠定胜利基础,能用出三板斧的便能称为名将。
廉颇在开战后却是连番变化,且每次变阵,都能压制匈奴人的战术。
他连番操作,所求不仅是要胜过匈奴人,且务必要做到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回去好打蒙骜的脸。
连续变阵,处处压制匈奴人的结果,是秦军的损伤非常低,匈奴骑兵却是不断遭受重创。
蒙恬和王贲率领骑兵冲上来,和步兵加上兵车配合,当即将匈奴人冲击切割成了一处处散兵,破坏了彼此的配合联系,开始逐步蚕食匈奴人。
到此时,赫连勃多纵观战场,心里已被不可抑制的寒意填满。
初战大溃,且是近乎全军覆没的溃败。
惨烈如斯!
看战场趋势,最终能有两千匈奴骑兵幸存,可能都是奢望。
秦军最后冲出来的两列骑军,从外围包夹,几乎每一个匈奴兵,都被秦军咬住,想抽身撤走难上加难。
赫连勃多自诩当世勇将,然而现在,全身的力气仿佛褪尽了般,眼前一阵阵发黑。
比败仗更可怕的,是他的心态也被打崩了。
兵车上,眼见大局已定,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再指挥军阵变化。
廉颇撸了撸袖子,大喝道:“众将勇,随我杀呀!”
他亲自拿了一把长矛,副将一把没拽住,廉颇已经冲进了战场,从统帅变成老兵,专门下黑手,挑匈奴将领下手。
呼呼~敌将的热血溅在脸上,廉颇兴奋的全身颤栗。
痛快!
他等这一刻等了多少年,带兵征战沙场,吾所愿也。
人生当如是,壮哉!
“杀!”廉颇反手刺死一个匈奴将领,目光隔空锁定了壮硕如山的赫连勃多。
“那匈奴蛮将,咱让你看看兵道圣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