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扫视一圈,沉声问,“有没有异议?”
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反对。
估计谁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当场踢出课堂。可是谁能甘心,没看见屋外还站了浩浩荡荡的一批人吗?
外面没能拿到名额的,听到他这句话,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学神!”有人厚着脸皮说,“如果有人被踢出去,能再补进名额吗?”
一听到这句话,大家的头皮都发麻了,如临大敌地看着提问的人。
这是要干什么啊,搞竞争??
“不能答应他们!”有个坐在教室里的男生不服气地说,“当时是他们不愿意报名,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应该给机会!我们被踢出去是我们的事,凭什么再补进,那岂不是不听课也不要紧,反正能反复进来?”
一听他这话,大家不禁都附和了起来,而窗外的气氛就没那么美好了。
“你不想学自然有想学的人呗。”没报到名的学生立马回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愿意了?我们老师根本没给我们报名的机会!现在还不许我们补进了?”
这不是断人的学习路吗?
屋内的人也听着一阵生气,怎么了,你弱你有理?不能报名你找老师去啊,干嘛占别人的名额?哪儿来这么好的事,真以为耍几句嘴皮子就能买到后悔药了?
两方都不服气,也不认同这事,顿时展开了一阵激烈的辩论——说是辩论也不对,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这都快赶上吵架了。
孟习在第一排听得目瞪口呆。
至于四班的人么,早就被学神和纪委这两位训练得学风十分优秀了,也不会出现不交作业被自家学神踢出去这种糗事,十分淡定地凑起了热闹。
眼看着隔着一道窗户里里外外的人吵来吵去,宋淮不禁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在课桌上敲了一下。
“咚——”
他戴着小话筒,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播出去,回荡在整个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一招,还有些似曾相识。
“后续不会补人。”
就这件事情,宋淮下了定论,“被踢出去就没资格再进来,之前没报名的,也不可以补进。”
两边都不偏袒,十分公正严明。
教室内的人一阵欢呼,窗外的十分失望,一墙之隔,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不抱希望地问:“那学神,我们能不能旁听?就站在外面不进去,要旁听也不行,那能不能录音呢?”
“不能录音,一旦发现,我会追责。”
宋淮顿了顿,又稍微放宽了要求,“可以旁听,但是不能打扰课堂纪律。”
听到这句话,大家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说不能录音很可惜,但是小话筒的声音很大,投影仪的屏幕也很清楚,下次来早一点找个好位置,屋内屋外也差不了太多。
再说晚自习么,大多都是自习课,老师坐在前面玩手机,学生们在下面自由复习。如果遇到些偷懒散漫的,可能坐班都不坐,让课代表往前一站,自己回家做饭奶孩子去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来旁听课呢,反正又不需要给钱,而且不是说四班这次均分上涨,很大原因就是靠宋淮和孟习吗?
再加上有孟习这个先例,大家一时间都对宋淮的首次讲课风格充满了兴趣和希望。
谁不希望成绩名列前茅?谁不希望能考上好的学校?谁生来就是愿意做一个差生?
现在只要给了他们一束光,告诉他们有可能,那么绝大部分人都会想要迈出这一步,去尝试。
毕竟,努力又不会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