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知道。
这个人是秦忱的弟弟,跟钟宛关系极好,平时看着很随和开朗,但没那么简单。
特别是这段时间,对方对他有着明显的敌意,以至于温郁有时候都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
他一开始是知道秦忱,可是他也有私心。
他想着若是钟宛不喜欢他,若是有那么一些可能,他是不是就可以有机会。
加上之前志愿者活动,出了那些状况,当时包括秦晟在内很多学生都是热心地关心他,这段时间帮着他改善症状,去做心理疏导。
虽然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可是——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
或者更确切来说,他曾有过去争的念头。
只不过他性格如此,天生争不了什么,之后,也就打消了。
秦晟这话说得过于偏激。
温郁道:“我跟钟宛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是。”
“那你敢保证你对她没什么念想。”
温郁眼睑动了动,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
秦晟说这话时看似随意,可他看得出来对方的目的性很强烈。
说是朋友,不像朋友会说的话。
他反问:“那你呢,秦晟同学。”
“我是一直都喜欢她,从两年前,在全国大学生辩论赛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上了心,我可以承认自己对她确实存着念想,但你,应该从来没说出来过吧。”
秦晟笑了。
果然,到底还是那个在专业领域心思缜密的温教授。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心里比谁都清明。
秦晟说:“我不太懂教授您的意思。”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看看她,确定她没出什么事很快就会离开,没有别的意思。”
温郁说:“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说这件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其他想法,你就算是逼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清楚自己不该再来打扰钟宛,事实上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以后都不会了。”
秦晟面上的笑慢慢敛了下去。
旁边有人经过,他们之间短暂地静了那么一会。
之后秦晟将视线移开,说:“教授能懂就行。”
“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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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钟宛做了简单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