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到了么?”越戚的表情相当的严肃,虽然他平日就是这种一丝不苟的样子,但是,石琼却总觉得有一种压力从他的身上散发而来。石琼拱拱手,抱着剑柄,恭敬的说道。“回将军,属下找到了,是一个小宫女,叫灵晓。属下已经将其捉拿,并关在了地牢内。”
听说找到了,越戚的身上开始浑身上下的散发着一种冷漠,那种冷漠就像是零度的愤怒,却绝对不比烈火一般得愤怒来的少。“召唤侍卫来这里守着,吩咐任何人到来都不允许放行。”越戚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随后又目光柔和的替贺兰月瑶拈了拈被角。
石琼拱手说了声是,边走去去按着自己多年来唯一崇敬的主子办事。但是门还没开开,后面又传来独有的冷声音。“在叫一个值得信任本分的宫女来伺候。”石琼又是一怔,恭敬的应了一声。越戚眼里的变换的温柔他看的一清二楚,看来床上那位美人是主子的心头肉啊!
越戚注视了她一阵,一直到门外有人守候,他才放心的离开。
门一推开,守在外面的侍卫赶紧行礼。越戚沉声的说了句要严加守护便抬腿像地牢去。侍卫们便如获圣旨一般赶紧称是。越戚啊,月国的镇国大将军啊,下至街上巡逻的衙役,守护城门的士兵,上至名震赫赫的禁卫军统领,哪个不是以他为目标崇敬着他?随后,他们又好奇起来关在屋子里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了,不过即使他们千思万虑也想不到屋子里的正是传闻中最不受宠的将军夫人!
地牢。
穿过地牢长长的路,他就看到一个穿着宫女服得女人瑟缩在墙角。越戚让石琼打开门,挥手屏退了所有人。灵晓见站在自己面前冷漠的如同地狱修罗的男人,她吓的眼泪呜呜的流了下来,随后一面跪着爬到越戚的面前。
“求将军开恩啊,呜呜……奴婢是被逼的求将军开恩啊……”灵晓一面嘤嘤的哭着,一面给越戚磕头,样子好不可怜。
越戚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仿若黑暗中嗜血的豹子。平日越戚虽然严肃,却从来没有如此的表情过,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灵晓见到后,吓得更是冷战连连,头一下一下的挨着地。“将军开恩啊,灵晓真的是被逼的……求求将军开恩啊……”
越戚就这样冷漠的看了好久,一直到灵晓的额头鲜血淋淋。他的声音本就带着一股独特的低气压,现在在这牢房里,更像是阴冷的魔鬼。“谁指使的你,说!”最后一个字,像是一个惊爆的地雷,吓的跪在地上的灵晓颤抖着。
灵晓颤抖的嚅嗫着嘴唇,她不敢说。那个逼着自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如果将军不相信,恐怕她会死的更惨,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可是如若是不说……她又不想就这么死去,家里还有年迈的爹娘……
越戚仿若已经洞察了对方的心思,再次冷漠的开口。“只有你说才有活路,至于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会去查证。”
漆黑的夜晚,越戚不让侍卫跟随,独自一个人从地牢走出,向锦和殿走去。刚刚的宫女说的话还在耳边响荡。“是夕静夫人,是夕静夫人威胁奴婢,让奴婢将夫人绊倒……奴婢不同意,夕静夫人就抓着奴婢的手在她自己的颈部前划了一刀,还说……还说如果奴婢不照着做就说那是奴婢干的……”
越戚叹了口气,心思杂乱。锦和殿的侍卫见他回来了,抱拳行礼。越戚并没有直接去贺兰月瑶的房间,而是推开了夕静的门。
房内,小香正跪在夕静的脚底下,不停的磕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头发都已经散乱,地上还有残碎的瓷片。听到门声,夕静一怔,随后堆满笑容的扶起哭的泪流满面的小香。“好啦,小香,不就是碎个茶杯吗?不至于这样的……”她脸上的笑容和蔼之极。小香见到夕静示意的脸色,不得不有苦难言的点点头,然后夕静赶紧挥手让她下去,一脸甜蜜的拉着越戚的胳膊在榻上坐着。
越戚面无表情,眼神却光一样透射着夕静的心。夕静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在。“阿戚,你怎么了?”她问的小心翼翼,随后又一脸担心的说。“是姐姐的身体差了吗?”
越戚勾了勾嘴角,但那度得笑容却让她的心更加的害怕。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怪异过。“在宫里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他的表情瞬间又是变得平常那样淡淡的,让夕静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她笑笑,又重新枕着他的肩膀,眉眼弯弯。
“怎么,你不关心她吗?笑的这么甜蜜。”越戚的手附上夕静的背,最后将手放到了夕静的后颈处。一句话原本夕静巧笑的脸瞬间又变得担心可怜。“静儿当然担心啊,但是静儿一和阿戚在一起就会忍不住的开心。”说着,她撒娇似地在越戚的颈窝蹭蹭。烛火跳动,越戚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夕静不解他为什么忽然沉默抬起了头,但下一秒她就被越戚扯着后颈的衣服给摔了出去,力道大的就像是要浑身散架了一样。夕静顿时觉得不对,抬起头只见刚刚还很平静的越戚正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要把自己给吃了一样。
“阿……阿戚……”夕静被吓得口舌结巴。她从来没有见过越戚这个样子过。越戚冷笑着一步一步的向着她靠近,平日里阴险毒辣的夕静硬是一动都不敢懂,哭着看越戚那仿佛要吃了她的模样。
刷的一下,越戚的大手撕开了她的衣领,一个触目惊心的刀疤就应近了他的眼睛。瞳孔危险的收缩着,呼吸越来越冷。“这个是什么。”他白泽的手挑着夕静的衣领,眼神仿若是淬了毒一样。
夕静见越戚看着她的伤口,瞬间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头脑就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夕静原本害怕的样子瞬间变得委屈万分,哇的一声就搂住越戚的脖子,哭的抽噎。
“阿戚……阿戚……呜……阿戚……”夕静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委屈的神态尽显。越戚冷冰冰的任她抱着,眼里的锐利却是一点都不曾收敛。他并没有在开口问,而是等着夕静自己解释。
夕静就这样趴在越戚怀里哭着,而越戚的态度却是越来越让她不安。换做是以往的话,看到她这样,他早就会询问了,可是她现在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终于耐不住,她抽抽噎噎的说了起来。“阿、阿戚……这、这是一个小宫女扎的……呜…………呜……”说道一半,夕静又是状似委屈的哭了起来,搂着越戚的胳膊又紧了紧。“我……我之所以不和你说……是、是因为那个宫女说要……”说着,她又住了嘴。越戚似乎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他的不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将那句话进行下去。若是她自己说了,那可就真的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越戚冷笑了一声,如夕静所期望的问了出来。“因为什么?”声音依然如同冰块,并没有因为夕静哭诉而有任何的反应。夕静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开始抽噎的接了下去。“因为……因为那个宫女说,说她要这么做只是……是想要,想要让我破相,好不比自输……我害怕这跟、跟姐姐有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