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董骠的,他拿出电话,很傲慢地接了,“喂,找谁啊,”
“……”
只听了一句,董骠马上转头对周正道,“周局,是董艳的电话,她要过來,”
周正一听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点了点头道:“好啊,叫她來吧,反正都是熟人,”
这时,金柱悄悄告诉马小乐,董艳是董骠的妹妹,也是周正的小女人。
沒过几分钟,叫董艳的女人就进來了。
马小乐抬头一看,吃了一惊,谁啊,不就是下午找金朵看病的那个女人么,也就在这时,马小乐眉头一皱计上心來,忍不住兴奋地暗暗祷告:老天有眼了,活不该让我马小乐出丑。
董艳落座。
“各位,”马小乐开始发话,“刚才你们要看看我的本事,金柱也说了,我那本事真是不能轻易露的,可你们都不相信,弄得我很难为,这样吧,我就小小施展一下,不过只能让周局长知道,至于到底是不是我唬人的,就让周局长告诉你们好了,”
一阵哄声之后,马小乐清了清嗓子,“刚进來的这位女士,我从來沒听说过她,更沒有见过她,那就拿她來做个小试验,咋样,”
“要怎么试验,”周正好奇地问。
“就让她坐正了,我碰都不碰她,只是围着她走几圈,就能掐算出她最最秘密的事情了,”马小乐说得轻松自然。
“成,”周正拍着桌子说。
得到了周正的同意后,马小乐故弄玄虚,让服务员搬了把椅子放到一旁,让董艳坐了,然后他走了过去,正面站了,双手合拢,口中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接着围着董艳正走三圈、倒走三圈。
一番折腾后,马小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神态自若。
“看出啥了,”周正很好奇地问。
马小乐笑了笑,抬手拿了两根烟,摆成“人”字形,然后从菜盘子里捏了颗黑豆,放到了“人”字的叉口处,而后附在周正的耳边说了一句,“她那儿有颗黑痣,”
周正愣了下神,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可他觉得是马小乐瞎蒙的,那儿有黑痣不算稀奇,痣嘛,还不是到处都可以长,。
马小乐看出了周正的心思,把那颗黑豆朝左边戳了戳,又说道:“在右边,”
周正一听,脸色怔了一下,这才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马小乐。
见时机刚好,马小乐夹了个大虾,取了根虾毛,截成三段,两长一短,摆放在黑豆上面,然后歪头对周正小声道:“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但近期來说,上面应该有三根毛,两长一短,”
这一下,周正像石头一样,僵住了。
马小乐嘿嘿一笑,也不管其他人,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又拿起筷子夹了那只大虾,放到周正的盘子里,“周局长,这只虾,还是得由你來吃呐,”
在座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周正一直发呆,当下也都意识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可能还真有那么两下子。
“马……马先生……”回过神來的周正语不成句,“马先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怪我们沒见识,您……您别见怪,”他端起了酒杯站起來,“为了表示歉意,我自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哦,那沒啥,毕竟有些东西还不被人们所理解,眼不见难免要怀疑真假,”马小乐对周正很随意地压了压手,“周局长,你别客气,坐吧,”
满桌人见周正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可都知道了马小乐确实是有本事的。
董骠跟周正走得近,小声问到底是咋回事。
周正很惶恐很神秘地说:“骠子,出鬼了,他竟然掐算出了你妹妹腿窝子右边有颗黑痣,而且还知道上面有三根毛,两根长的一根短的,”
“都些啥啊,真的,”董骠很不相信。
“啥真的假的,”周正很不耐烦的样子,“就你妹妹那儿,你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骠子,那姓马的小子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接下來,满桌人对马小乐真的毕恭毕敬起來,频频举杯,马小乐自是高兴,为自己的逢凶化吉是打心眼里的高兴,有点劫后余生反获大福的释怀,所以也放开了量大喝起來。
酒后,金柱提议去泡脚洗澡,大家一致响应,不过周正似乎有点想法,说洗脚泡脚改日再说,他晚上和马小乐有点事。
这桌上周正算是讲话管用的了,众人也都沒啥说的了,便各自散去。
周正提议要单独请马小乐泡个温水浴,马小乐虽然酒喝得不少,但也沒糊涂,觉着第一次和周正接触不宜走得太近,那有点不妥,便看了看金柱,周正一瞧,马上说有金柱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