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摇摇头,“小伤,不碍事!”
说完转身看着薛痕,低低一笑,“有劳薛将军,请回去替我向摄政王致谢!”
本来应该是改日登门致谢的桥段,却活生生变成了传达谢意,薛痕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作揖颔首,“属下自会向王爷转达,既然郡主安然回到宁国公府,那属下回去复命了!”
“慢走!”
薛痕想······他什么都不想了!
转身走了几步,他忽然转头,对着楼月卿恭声道,“王爷还让属下转告郡主,如今宁国公府多事之秋,这段时日郡主若是出门,切记带着护卫,以防万一!”
楼月卿颔首,“我晓得!”
薛痕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驾马离开。
王骑护卫的人也都随着离开。
本来热闹的宁国公府门口,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楼月卿提步走进宁国公府,边走边问楼识,“这两日府中可有什么事?”
她已经不在府中两日了。
楼识恭敬回答,“回郡主,其他事情倒是没有,只是大少夫人听说夫人在普陀庵伤了之后,想要去探望,只是之前郡主下令不许她出来,所以身子又病倒了,今日方请了太医来看,说是心情郁结难解!”
那就是心病了?
楼月卿微微抿唇,“她想清楚了么?”
关了几天,不知道想通了多少事情。
楼识拧眉道,“看样子,大少夫人并不懂得郡主的意思,香兰说大少夫人这几日夜夜难安寝,吃的也不多,还问了好几次二少夫人如何了,想必是那件事儿吓得生了惧意!”
她并不懂得楼月卿当着她的面杖毙人,让她受这些恐惧是为哪般,也不知掉楼月卿为何要让她禁足。
想必还以为楼月卿要为难她呢。
如此,确实难以支撑这个家族。
闻言,楼月卿脚步一顿,嘴角微扯,有些讽刺道,“就这点胆子,若是把宁国公府交给她,估摸着熬不过三个月!”
见点血就睡不着?
这点胆子怎么跟皇家那些人周旋?皇家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挣扎活下来的,算计人心的那一套,蔺沛芸如何扛得住?
如今元太后对宁国公府的心思,以及京城各大家族想要取而代之的心思,蔺沛芸这点心性,只有等死的份。
楼识沉默。
楼月卿又问,“景玉轩那边如何了?”
楼识想了想,回答道,“二少夫人虽然醒来了,可是知道自己的状况之后,深受打击,今儿太医来诊治,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竟口不择言的辱骂二少爷和您,只是二少爷不曾计较,不过钟家的事情,她尚不知情!”
也不知二少爷是何意,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也勒令景玉轩的人不要跟她说,所以,迄今为止,钟月月还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死了,家族生了变故。
闻言,楼月卿嘴角微勾,看着楼识,意味深长的说,“既然还不知道,那就告诉她,死了弟弟,作为姐姐,该伤心一下,不是么?”
既然楼奕闵不爱这个女人,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奴才明白了!”
让钟月月知道,估计并非坏事。
楼月卿也没什么事情要问了,就淡淡的说,“行了,你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半个时辰后送到揽月楼!”
“是!”
楼月卿带着莫言回揽月楼。
一路上遇上不少侍女,都对她恭恭敬敬,且有些恐惧。
看来发了威,当真是沦为恶魔形象了。
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径直走回揽月楼。
回到揽月楼,听雪好像知道了楼月卿来了月事,一应事务全都准备好了,所以,楼月卿就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