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双紧紧的盯着司寇晨脸上的变化,看到戴建勇已经和自己拉开距离,将脸凑到司寇晨前面,悄声说道:“站对位置很关键,寇晨,别因为冲动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司寇晨猛的转头看向郎千双,但郎千双却说完话跟着戴建勇走去,边走边说:“戴厅,你不觉得这别墅很诡异吗?为什么不彻查一下?”
听到背后的声音,戴建勇顿住脚步,转头冷眼说道:“你上来干什么,出去,这里是案发现场?!”
郎千霜愕然的站在楼梯口,尴尬不已,咽了口唾沫,点点头转身离开。
司寇晨心里好受了些,但仍旧脸色铁青,紧张兮兮的看着戴建勇一步步的走向二楼。司寇晨慢慢转过头,瞟了一眼紧盯着自己不放的郎千双,然后转头走向门外。
几名黑衣男子被特警战士用步枪顶着脑袋蹲在地上,纷纷都看着司寇晨的眼神。
司寇晨突然感觉周围一片宁静,唯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响,害怕,紧张,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来。
戴建勇的脚步还在继续,两只乌黑的眸子带着狐疑的神色,紧紧盯着房门上。
司寇晨慢慢咬紧牙关,已经容不得自己在拖延时间了,看了下二楼的方向,然后朝门外抱头蹲在地上的弟兄们,猛的使了个眼神。
紧跟着,场面骤然发生了变化,被特警战士按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猛然站起身子,大喊道:“草他妈的,反?!”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跟着站了起来,直接开始反击。
一大批身穿黑衣作战服的特警战士愕然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一脚踹倒那名反抗的男子,爆吼:“都他妈的给我蹲下,蹲下?!”
“蹲下,蹲下?!”
数十名特警战士一下子蜂拥而起,迅速端着枪托狠狠的砸到每一个起身反抗的男子。
司寇晨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把锥子翻身顶住郎千双的脖颈,吼道:“都他妈的给我停手看,放了铁狼?!”
戴建勇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过身,从楼上跑下,喊道:“寇晨,你干嘛,放开她?!”
司寇晨双眼爆红,紧紧咬着牙关,说道:“戴厅长,你们都知道这一切是谁造成的,都是这个娘们。如果不是她,付继杰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黑子也不会跑。如果不是她,左哥不会死,他老婆也不会这么混蛋,铁狼更不会杀人。如果不是她,兄弟们也不会被你们这么苛刻。”
司寇晨的话显然偏激了,但也证明了一个问题,左帅是真的死了。
外面暴乱的人群刚刚站起身,便被黑压压的一大批特警战士狠狠的摔到在地。面对这帮乌合之众,特警可不是吃干饭的,都是正儿八经刚经过专业训练的,对付他们简直在容易不过了。
戴建勇脸色无比难看,面如死灰,虎目圆睁的看着司寇晨,冷声说道:“放开她,司寇晨,别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
“戴厅长,你也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既然铁狼和黑子都是死罪,你认为我还有活着的价值吗?”司寇晨面色赤红,几乎都是暴走的状态了。
手里的铁锥子紧紧的顶着郎千双的脖颈,一道血红的印痕映现出来。郎千双面无人色,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沁出淡淡的汗泽。她万万没想到司寇晨会狗急跳墙。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别墅外面围观的群众更是屏气凝神,一个个将眼睛睁到最大,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郎千双的咽喉被铁锥子紧紧卡主,她连喉结都不敢翻滚,将脖子仰的高高的,生怕司寇晨冲动之下失手。
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面颊慢慢往下滑落,额前的缕缕发丝黏在额头或者鬓角,双腿有些打颤,但充满怯意的眉目中竟然还带着一股阴恻恻的狠意。
战战兢兢的别过头,说道:“司寇晨,你杀了我就能挽回一切吗?!”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郎千双的话没说完,司寇晨狠狠的勒了下她的脖子,大吼道:“你个骚娘们,左帅,黑子我们几个哪里得罪你了,左哥都说了可以将云阳的势力交给你,可你他妈的还是杀了他?!”
“我没杀左帅!?”郎千双虽然心里无比害怕,但戴厅长在身边,她可不敢让戴建勇怀疑自己。
司寇晨狰狞的面孔,五官扭曲,全是暴怒的狠意,攥着锥子的手有些颤抖,翻滚了下喉结,说:“不用狡辩,郎千双,黑子和左哥都已经走向绝路,就连铁狼也被你们陷害。以为我不知道吗?刚才是你们给左哥的媳妇打的电话,故意害死铁狼。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我他妈的临时也要带上你?!”
“司寇晨!?”
看到司寇晨濒临鱼死网破,戴厅长连忙大喊,伸手制止他,说:“司寇晨,有话咱们好好说,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如果是真是她,我肯定会替你们伸冤,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她,你也会把自己拉进去的懂吗?!”
“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