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夜的丫鬟看见珠兰哭着跑了出去,心下一紧。侧福晋最近愈加暴躁了,竟然连她女儿也受到了她的打骂。
她缩了缩身子,往墙角靠去。打定主意,今日侧福晋如果不吩咐她,绝对不能到她面前晃悠。
时值夜深,府上众人却还在忙碌着,只因罗巴哈纳的小儿子阿难答还未清醒。
无人注意珠兰跌跌撞撞的出了府,也许有人看见,也未曾放在心上。毕竟府上今日够乱了,完全打破了常规。
很快,珠兰领着前几日为侧福晋看伤的那名大夫进了府。
大夫走进房中,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并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到,又似司空见惯一般。
他先喂侧福晋服下一颗与那日一般的药丸,待她情绪稳定,大夫谨慎小心的道:“福晋,老夫方才喂您的药丸可是好东西啊!”
“兰儿,赏!”侧福晋服下药丸,身子如同脱了骨。
珠兰从腰包中掏出一腚银子,扔给大夫。
侧福晋无力的半躺在床上看着大夫打开的药箱,悠悠的道:“我这是得了什么病症?”
虽然她如今身子酥麻舒爽,但是方才的痛苦,依旧让她心惊。
“夫人乃身子过度虚弱疲劳导致邪风入体……”大夫眸光动了动,“如果持续服用此药丸,老夫保证夫人身强体健,延年益寿!”
侧福晋闻言眸光一亮,她最近确实太过劳累,又加上前几日堕胎伤身,确实觉得身子孱弱的紧。
如今府上在办丧事,她一个坐月子的人,难免抵抗不了邪气。
“你那药丸还有多少,我都买了!”侧福晋精神了些许。
大夫闻言面露愁容,“此药需要时间炼制,老夫这里仅有十粒,被您服用了两粒,如今只有八粒!”他顿了顿又道,“夫人身子未曾病入膏肓,xi食药丸原料即可!”
“原料是什么?”侧福晋连忙追问。
“神仙膏!”大夫见侧福晋疑惑,解释道,“夫人放心,老夫万不敢骗你!”
侧福晋与珠兰对视一眼,珠兰上前伏在她耳边耳语一番。
这个神仙膏她听说过,当时没有在乎,如今见额娘癫狂,服下药丸之后竟然奇迹转好。一时间,对神仙膏不得不信服。
侧福晋听闻珠兰耳语,眼眸一亮,“神仙膏去哪里购买?”她问大夫。
“老夫知晓谁手中有神仙膏,但是此人不做生人买卖……”大夫捋了捋胡须,慢声细语吊足了侧福晋的胃口,“如果夫人信得过老夫,老夫可为夫人代为购买!”
“好!”侧福晋爽快答应,“多少银子?”她连忙问道,生怕买不到一般。
“二十两银子!”大夫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二十两银子,满打满算够普通家庭一年的生活所需。但是在侧福晋这里,二十两自然不在话下。
侧福晋忙让珠兰从柜子里取了银两,大手一挥,给了三十两。剩下的十两算是支付大夫药丸的钱,和跑腿费。
大夫接过沉甸甸的银两,点头哈腰的离开了侧福晋房中。他在门外扫了一眼府上的白帆,美美的离开了索尔和府上。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索尔和府门前。
府上的小厮趁着月光,驾着马车去宫中接了太医进府。
只因阿难答的病情加重,一时间府中上下一片骚动,唯恐那孩子死在了索尔和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