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这场复杂的螳螂捕蝉游戏中有一方毫无收获,那必定是朱五方。
起早贪黑,早早作准备,却仍旧赶了个晚集的,便是他们。
身为鲜血长老的他,为了这圣器一部,不惜跋涉几千里,冲破层层障碍和困难,才得到它大致范围。
然而,还是来迟一步,被燕云天捷足先登,摘得头彩。
心中悔恨交加,如同丧崽的羔羊,更如同失独的寡妇。如果路途上少耽搁一些,少吸纳些鲜血,少干些乱七八糟之事,说不定结局会大不一样。
然而,时光不能倒流,过去也不能假设,一切过往只有遗憾。
朱五方沉迷在鲜血带来的快感中时,别人已经在不经意间完成了截和,这又怨得了谁。
时也!命也?
哪怕是面对众多手下丧生也没有皱过眉头的他,此刻竟然苍老了十岁,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霜打了一般。
身边只剩两个上罗刹,昔日麾下太保济济的场面早就烟消云散,眼前这些就是他最后的根基,根本无从挑剔。
“长老,我们这次,真的只剩下这些人了。”看着身后零散的跟班,黄一虎有气无力的说到,任谁看见自己手下一个个战死却无能为力的场面,都会心力交瘁,再无半分心气。
“一虎,心里是否埋怨本座,没有给你们留下些种子,只是拼命的使用。”
“属下不敢。”
“有何不敢,说出来便是,我又不会将你怎样。”
黄一虎纠结半晌,终于开口,“有些事,也怪不得长老你,毕竟当代教主只会缩在座位上听听各个长老的报告。从来不敢出门看看天下大势,更不敢做出些行动。您能站出来带领大家完成使命,便是诸位心中的实际帮主。”
这不软不硬的马屁拍的朱五方很是受用,心理突然变得清朗些,不似刚才阴霾漫天。
“张西林,你觉得如何?”
他和黄一虎不同,黄一虎虽然膀大腰圆,但是是个善于用脑的小头目,在血王教一堆愣头青中是个意外,若不是因为在人族中干过一些不能容的罪过,现在应该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吧。
张西林就不一样,纯粹的厮杀汉子,只为杀戮和战场而生。平日里,他都是找些熊貔、豹子、老虎练习杀人技,常常见血,以保持自身的血气。
“俺觉不出来,不过俺知道一点,豹子在咬猎之前,都会找个地点恢复好身上的伤疤,眼下,咱们是否找个地界,先好生的恢复伤疤?”
朱五方也没有想到更合适的方法,只有带着残兵败将踏上归程,哀兵无敌,本来就是千锤百炼的剩者,再经历一番淬炼,必定十分有助于恢复到之前的实力水平。
“一虎,以前你的面皮,还是英气过多,杀气不够,眼下这眉毛一断,当先一股杀伐之气扑面而来,比之前好上不少。”
黄一虎:“长老说的即是,本来这一次我是抱着必输的心态开始,做好了丢掉性命的准备。然而,想不到的是,最后我留了下来,那些想尽方法要保命之人最终还是倒在了自己脚下。看来凡事要随缘,过犹不及啊。”
张西林也插嘴道,“一虎大哥说的极是,好几个见到危险就躲起来之辈,还是没有找到活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