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一个用力抽回了手,面无表情,“只是被夹了一下而已,我没沈公子以为的那么娇气,不然沈公子以为这些日子谁照顾你吃喝的?”
被怼了,但沈砚无端松了一口气,能怼他就是没怀疑他。
“所以我才说,你伤了手没人照顾我。”
“……”有句粗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深吸了一口气白初欲继续处理龙虾,却是被一只横插进来的手夺走了剪刀。
侧首间,白初只见沈砚坐在她身侧的小马扎上,兀自抓起了桶里的龙虾就开始咔哧咔哧剪起了那龙虾的钳子,先是把龙虾大钳子顶端的尖锐剪掉了,紧接着就是所有小钳子齐根部剪掉,紧接着将剪好钳子的龙虾递给了她。
“我来剪,剩下的你来。”
“……”她该谢谢他呢谢谢他呢还是谢谢他呢。
沈砚不说话,就那么举着没有钳子在那不停撅啊撅的龙虾看着白初。
她真的是谢谢他呢谢谢他呢谢谢他呢,不过……
白初上下扫视了沈砚一眼,锦衣玉缎舞文弄墨的贵公子穿着粗布衣坐这扒拉龙虾,委实有几分逼视的落魄感,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呸呸,谁犬呢。
算了,看他这副狼狈相的份上,她勉强不跟他计较,反正是他自己要干的,她可没逼他,有人弄不要白不要,她可不想再被夹。
想着,白初伸手接过了那扭动的龙虾,开始抽虾线以及扒壳去腮。
见白初接手了,沈砚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分工合作,沈砚剪龙虾钳子,剪完之后递给白初,白初接过扒壳去腮,然后成功处理好一只龙虾放进碗里。
而龙虾就那么大,不管怎么拿,白初的指尖都会触到沈砚的手指,甚至有的时候直接连手指带虾一起抓,每递一次都会触碰一次。
这对沈砚来说可谓是意外之喜了,只觉得这么多日加起来都不会有今日处理虾触碰得多,如此,地上那只变成一团泥的虾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不过,沈砚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那碗里早被白初处理掉的那些虾,只觉得每一只都是一次相触的机会,这是浪费了多少次。
白初没想太多,就一个想法,她不会被夹了。
两人配合着处理,没多久龙虾就处理完了。
见处理完了,白初当下伸手端起装着龙虾处理下来的那些杂碎的盆起身就朝着鸡圈那边走去。
到了跟前,将里面的残渣倒了进去给鸡添添食,回到厨房门口时,沈砚刚刚好从厨房里端着水走了出来并放在了地上。
白初果断走过去蹭水洗手,还故意抢在沈砚之前,要么他就洗她洗剩下的脏水,要么就去重新取,反正她就要洗,谁叫他总是气她,她也要气他。
哪知沈砚一个没选,而是在白初将手放进去的时候,紧接着就放了进去,如此理由正当的亲近好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水盆就那么大,放白初一双小手显得有些大,但放了两双手之后就显得有些挤了,不管怎么洗那都是有触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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