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鹰带给她危险,带给她窒息的控制,唐逐雀越想越多,便觉得叶庭鹰这辈子是前来讨债。
胡思乱想,稳定平静下的表情,却是一颗不满,躁动的心,于是,整日若有所思,恍然失神。
唯独,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便再也平静不下来,总是无端端地想起叶某人深情地呼唤她老婆;
心绞痛病发,冷汗细密,薄唇咬出血迹,还还声嘶力竭地怒声质问她与苏温泽的奸。情——
脸颊的那股胀痛感似乎还挥之不去,满腔的委屈,便倾巢而出,眼泪决了堤坝,完全止不住。
这一个多月,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更深居简出的单调生活,并没把她沉默寡言的性子改变。
反倒,让她更惯于独处,想法乐观又负面,若不是因为还会微笑,大多数人都认为她已自闭。
很多场合,别人不开口,唐逐雀便不开口,她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情绪,也收藏得极好。
她甚至担心红苍会不会还去找叶庭鹰的麻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担心之余,又看得很淡然。
她对苏温泽的感情,也慢慢变了味,变得更加感激,更加依赖,还有着无法抹去的那份歉意。
唐逐雀试探性地看了看手腕处,“欧阳大哥,这手链真没问题?其实,我也有些担心它不妥。”
“如果,我跟我先生办理离婚之后,这条手链太过贵重,留不得,以后得要无损地还给他。”
欧阳翎又笑了笑,“唐小姐,你先生经历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赠送的礼物又岂会再收回去。”
“何况你还怀了他的孩子,这礼物,不必送回去。如果他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会不会作让步?”
他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了刹车声,刹车声并不重,不过在这等僻静的郊外,也是有些嘈杂。
欧阳汐喜呼,“哇,哥,肯定是霓裳姐来了呢,你快下楼去,渃姐姐你也下楼来试试新礼服。”
试试甚么新礼服,唐逐雀不明所以,还未张嘴发问,手臂被人拖住,一时也不好扫了兴致。
欧阳汐拖住她,脚步欢快地往外走,“渃姐姐,哥和霓裳姐两周后要结婚,你也要去婚宴哦。”
这下她明白了,可是,苏温泽再三叮嘱她不能曝光在太多人面前,她望向欧阳翎,眼神询问。
欧阳翎还是淡淡的笑容,“这丫头嘴真碎,小渃,你身体不好,又不能喝酒,去不去无所谓。”
欧阳汐嘟嘴,“哥,霓裳姐连渃姐姐的礼服都准备好,还改了又改,不去,霓裳姐会不喜欢。”
欧阳翎,接下来已经不必再还嘴,因为,他未婚妻,裴霓裳已迎了过来,身后跟着个女助理。
裴霓裳今年刚满30岁,年纪已不算年轻,是名营销经理,听说,尤其擅长婚纱品牌的营销。
五官秀丽,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姣好的面容带着热情的笑容,跟未婚夫,欧阳翎拥抱一块。
欧阳翎满脸柔情,抚了抚未婚妻那头打理得很柔顺光滑的黑发,和后背,“霓裳,辛苦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