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白子风日夜兼程,本是要走半月的路,硬生生的被他走成了十天不到,其间路上换马更是以高额银钱买下汗血与本地的杂交马匹,这般狂跑。终是在小桥征婚半个多月后到达了。
此时的征婚男子已是报名,报得差不多了,只等待县主看图抽选了。
不管是本镇,还是临镇外县,对于小桥有女一事,都不是很太乎,大多男儿觉得,能从一无所有的村姑,混到此时的县主之位,当真是了不得的,有这样一位妻子,少奋斗几十年不说,说不得以后,能得她相助的话,那么平步青云是迟早的事儿。
也因此,此番应征的也有不少秀才举人之类的。
小桥今日又拿了一摞出来挑选,此时的她坐在油灯下,看着那纸上写的男子介绍。
XXX男,十八,秀才一枚,无婚史者,生体康健,肤白俊朗,为人谦和……
看着这些大多相同的简介,小桥只觉得头都大了,由先头的好笑,变为如今的麻木。
这些人,能有几人是真心?
有的二十多岁,还自称无婚史,家境好的,既也称无婚史,这般逗弄人的事,自已岂能看不出?
将一些有功名,家世好的抛到一边,此刻拿了一摞农家汗子的来看。
不想听着外面似有响声传来。
不觉有些奇怪,这般晚了,是哪个下人起夜不成?
正想着呢,突然听着有人轻敲她内室的窗门。
小桥大惊,吓得赶紧的想开口叫着外面守夜的安婆子。
不想,那人似知她所想般,轻声温润的开口急道:“桥儿,你先别喊,是我!”
太过熟悉之声,让小桥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
而外面甚是焦急的白子风得不到回应,又连敲数下,其间不时轻声唤道:“桥儿……桥儿……”
心中焦得不像个样子,可又不敢冒然大闯,终是怕吓到她,更怕得罪于她。
他连续的轻敲,让小桥很快的回过神来,稳定了一下有些抖动的神色,移到那放榻的窗边,将那窗户用支杆轻撑一角。
白子风见状,立时弯腰将头伸了进来。
再见那朝思幕想的人儿后,更是咧嘴一笑:“桥儿……”
他如孩子讨好的笑容,并未得她一个好脸。
只见小桥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褙子,哼笑一声:“这位公子好生无礼,却不想这大半夜的偷入人墙角,入人闺房,当真是好无教养!”
“是是!”
他应承着,反正她说什么,他都说是,手撑着缝隙,将那窗户撑到最大。
小桥见状,气得赶紧过来要往回拉。
不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嘻嘻一笑:“我错了,我是前来征婚的!”
小桥快速的挣脱了他的手,冷哼道:“倒是知道得挺快,却不想一向温润如玉的玉面公子,既是暗地里做起了那小人勾当,这是专门着人监视呢?”
她的话,让他不经意的轻皱了下眉头,掀窗跳了进来,再看到那小桌上的一摞纸后,快速的急走几步。
小桥大惊,走了过去,就要夺了那纸张,却不想晚了一步,待他看到那纸上那些青年后,脸色一阵大变。
随后,将那摞纸重重的揉成一坨,随手一扔,一个大纸球就那样滚落到屋子的一个角落去了。
小桥不满,对着他轻吼:“你这是做什么?”
白子风却是对她温润一笑:“这些个所谓的才子青年,没一个好的。不看也罢!”
小桥冷哼:“没一个好的?难不成你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