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前段时间因为换季生病了,各种病轮番来袭所以休息了一段时间,迟到这么久很不好意思,本来以为一两周就能养好来更文的就没上来打招呼,可惜时间越拖越久,后来怕看到被骂都不敢登录*了……对不起大家,正文暂时先放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收费来着,为方便阅读明天会换回来,希望还有人继续支持墨鱼,谢谢大家。正文暂时先放作者有话说,正文暂时先放作者有话说,正文暂时先放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拿定主意后锦珍一面和旁人说笑一面偷偷琢磨开来,若想违背父母意愿和一个迷恋自己姐姐的人结为夫妻,究竟该怎么操作?
不仅要结亲还得极其迅速不容人反对去达成目的,旁的常规途径绝对行不通,想来也只有“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条路可走,可如此便是破釜沉舟若不成功唯有一死。
在这不熟悉的环境中,除了两个贴身婢女之外别无帮手的情况下,怎样才能排除万难达到目的?
锦珍左思右想后她又把目光落在了那只知喝酒不善文辞的崔文康身上,并下意识捏了捏腰间的桃红荷包。
那里面装着出门前薛氏给的药粉,据说能助人“成就好事”,只需找个心上人落单的时机放入酒水中,喝上一小口哪怕柳下惠也得化身为禽兽。
区区商贾之女想要攀上崔家并不容易,胡炬便存了要锦珍以身诱之的心思,让妻子私下准备了此物,并叫她撺掇女儿一番。
薛氏虽对叶氏几人心狠却是个真真切切为女儿打算的慈母,虽在胡炬的催促下给了锦珍药粉却也曾直白道:“手段粗鄙、行事下作得不到人真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这么做。”
若是可能,薛珠佩更希望女儿能堂堂正正做人正妻而不是用爬床的方式赖上权贵,这法子顶多能做个媵,起始就落了下乘哪怕事后弥补又顺利翻身,却依旧无法洗清那层污垢。
就像她自己,即便是做了正妻又如何?
因真正的嫡长女锦绣明示暗示隔三岔五找茬,精明的人家谁不知胡炬他停妻更娶?不过是因他只有个花钱买的小官位又算不得引人垂涎的巨富,这才没人拿那帷薄不修之事弹劾。
母亲的警告锦珍自然铭记于心,她也着实不愿亲手毁了自己贞洁做下腌臜事,勾引董郎叫人心酸,强攀崔家却是恶心。
正犹豫中,邻座的雯娘顺着她那目光一看,不由轻笑道:“怎的,父亲又在催逼?也是,你年岁不小拖不得了,可惜呀,一朵鲜花,啧啧。”
叹的是“可惜”,雯娘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却分外明显,锦珍斜眼一瞟瞧着她那满身珠翠和洋洋自得的神色,对比从前做自己婢女时穿着粗布衣服的做小伏低模样,不由觉得郁气满腹。
“早前父亲曾交待过,若需帮衬我和你绣姐姐必助一臂之力,”雯娘附耳低语,貌似好心的冲锦珍道,“尽管开口可别客气。”
听她这么一说锦珍更是气闷,这小贱人伺候了她十年哪能不知自己最爱的是翩翩君子,如今想着仇人即将嫁给粗蛮武夫为妾喜得快忘形了吧?
再抬头望向锦绣,瞧着她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忽地有些愣神——不过短短几个月,她们都变了。
唯唯诺诺的雯娘变成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武官之妻;一贯没什么心机手段的锦绣也学会了八面玲珑。只会当面和父亲、阿娘顶撞的她如今也知道拉了雯娘当帮手,旁敲侧击撺掇自己去招惹那崔文康。
父亲被猪油蒙了心只看到自己嫁到崔家的好处,却也不想想强扭的瓜能甜么?这不是攀附是结仇。答应今回帮忙的两个姐姐却是已经恨透了胡家的,她们如此积极能安好心?
哼,我偏不如你们的意。并且,还要借你们的手达成我的希望!
锦珍暗暗下了决心,待午后男女宾客绕着抄手游廊交换院子闲逛时她反复琢磨,终于在进了一件雅致挟屋歇息时寻了机会走到锦绣身侧,悄悄告知她自己无意中遗落了一条绣花手绢需赶紧找回,为防引起旁人注意影响闺誉,希望只派贴身婢女悄悄沿途寻觅。
说话时,锦珍并未露出不该有的神情,锦绣却从那相扣紧捏的苍白纤双手中瞧出了端倪,视线再往她身后梳着双丫髻的小婢脸上一扫,果然是张战战兢兢的脸。
锦绣微微蹙眉轻声道:“要去早上路过之处?现下有不少男宾在四处走动,你这婢子恐怕不太中用呐,何况她也不熟悉我家这园子。手绢上是绣了你名字?若不要紧还不如不寻,就当是婢子无意中落下的。”
“也没什么特别纹样,却是妹妹亲手所绣……”锦珍讪讪一笑,面带羞赧之色心中却暗暗咒骂故意阻拦的锦绣,父亲明明说了要她助自己一臂之力还给出不少好处,这紧要关头居然又来作怪。
“这样啊,”锦绣先是面带难色,而后又亲昵的握住锦珍的手抿唇浅浅一笑,“不如说说看你的绢帕是何颜色绣了什么花儿,我派可靠的人去寻吧。”
你派人去寻,那我还怎么能按自己心意行事?
锦珍急得心坎噗通作响,又顾虑左右还有旁人不好直接冲锦绣发火,只得咬牙重重捏了捏她的手,使了个眼色道:“这事儿不便劳烦姐姐,阿萝是父亲所赐她办事能放心。”
摸着妹妹汗津津的手,听她抬出胡炬压自己却又不让帮忙,锦绣顿时明白锦珍想做的事情绝不会顺了父亲的心意,便顺水推舟假作恍然大悟状笑道:“噢,那我派个人给她带路,去木槿花那院子多转转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此刻,吃了木槿花宴的男宾们多半在那院子里吟诗作画,寻过去正好有机会传递点东西,只是不知锦珍到底想了什么法子?
瞧着两个身着类似衣饰的青衣小婢携手出门,锦绣眸中带上了些许郁色,她万分不希望在自己首次举办正式游园会时家里出丑事,只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盼董七郎能守住本心罢。
临近黄昏时,寻了许久手绢的阿萝借口内急甩了同伴独自行事,她却不知道早有人跟在后面瞧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没多久便有僮仆借着递茶盏的时机告知段荣轩,胡家娘子的婢女悄悄给了董七郎一个小锦囊。
锦囊,约他见面么?为何不是个更不显眼的小纸团?段荣轩略一思索随口问了妻子此刻在哪儿,得知她先在挟屋又带人去琴室玩耍后,便让人去传话说天色渐暗可以准备用晚餐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女眷歇息的那个挟屋是锦绣刻意用来显摆自己“妇工”的,虽没装裱好的成品却摆有绣着半幅红梅的架子,以及丝线等物。
锦囊和绣线,岂不就是“锦绣”二字,原来,她是想偷梁换柱!
段荣轩猜出此事后为免得锦绣心中膈应并没差人告知她,只若无其事般笑吟吟领着男宾漫步于荷花水榭入了“全藕席”,女宾则去了池塘边的亭台中就座。
只见荷塘边、酒宴处点着无数碗莲灯盏,鲜荷于池中迎风招展,栗子荷花鸡、荷花虾球烩、荷花熘鱼片、碧梗荷叶粥、香煎莲藕饼、莲子煨肉等吃食放置于青莲瓷盘中,由穿着粉色荷瓣纱衣的婢女流水似的呈上来。
酷夏之夜品着亭亭玉立花中君子,吃着清淡爽口的美食,馨香之中再欣赏丝竹雅乐尽显流风余韵。
从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小官吏、董八郎等人不由神思恍惚,在佐酒美姬的娇声劝诱下不由频频举杯饮酒,而来自权贵之家的谢八郎、崔文康等人早就防着夜里生事,任凭主家如何劝酒也只是浅酌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