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
广西的气温,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怡人舒适,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直到日上三竿,宅院中的侍女下人们,方才得了应允,小心翼翼的摆动着新的家具物件,低着头走进皇太孙的屋子里。
朱瞻基命人摆了具躺椅,放于院中水渠旁边。
再放上一方案几,摆上几样这南边的独有水果。
他便抱着着紫砂茶壶,对着嘴拉出一道长长的水流。
凉茶入肚,才囫囵吞枣的塞几枚果子,挤压出一嘴酸酸甜甜的果汁。
朱瞻基不由的眯上了双眼,流露出惬意的表情。
他在回味~
回味当真无穷~
面色红润,气血饱满的唐赛儿,依旧是穿着身新换的南疆服侍,在侍女下人们的福身作揖下,摇曳着腰肢,到了朱瞻基面前。
有眼尖的,赶忙抬了一具软榻出来。
“谢了。”唐赛儿声如游丝,令搬来软榻的两人,赶忙再次行礼。
朱瞻基双眼微微睁开一道缝隙,虚无缥缈的看了唐赛儿一眼,然后再次紧闭上双眼,悄无声息的侧过身子。
一只手,搭在了腰上。
唐赛儿手如玉脂,轻掐两只,捡起一枚果子。
她也不放入嘴中,只在唇齿之间滑过。
她也不坐于软榻之上,竟然是挨着朱瞻基的躺椅,翩翩坐下半个身子。
躺椅咯吱一声,后背翘了起来。
唐赛儿缓缓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重量落下,躺椅再次缓缓的放平。
朱瞻基坐怀不乱,纹丝不动。
按着腰的手,却是默默的更加用力。
唐赛儿嘴里喊着果子,掰过朱瞻基的脑袋,松了过去。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从朱瞻基的嗓子眼里钻出来。
他的嘴巴,却被唐赛儿的一只柔然捂住。
“唔唔唔……呜呜……”
朱瞻基如同一只翻了个面的乌龟,四仰八叉,抬举着手脚,凌空胡乱的划动着。
眼看这人就要发火了,唐赛儿赶忙翩然起身。
她踮起脚尖。
翩若蝴蝶,轻盈盈的,总算是落在了软榻上。
朱瞻基腾地一个鲤鱼打挺,躺椅翘起,他坐直了腰板,怒视着正在偷笑的唐赛儿。
“你是要谋杀亲夫!”
“还是又要做回逆贼!”
唐赛儿斜着眼瞧天,像是在想该怎么回答。
半响,她才不急不躁的开口:“难道这不是打情骂俏?”
朱瞻基当即哑然,抬手指着对方,一连虚点,半响说不出话来。
唐赛儿歪着脖子,看着朱瞻基:“明明是话本里写的……难道都是骗人的?”
朱瞻基当即开口驳斥:“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写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