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面色凝重。
今日亲眼看到歙县城外,那汇聚起来的五县百姓后,他才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那些处于最低层的百姓,所产生的力量。
他不由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做?”
“怎么做?”朱瞻基嘴角上扬,然后挥手一指里面的卧房:“自然是先好好睡一觉了!”
“来!”
“一起。”
“先睡了再说。”
。。。。。。
斗转星移。
月上了树梢。
只有到了徽州,才能知道夏日的夜晚也能如此的冰凉。
不注意,真的会着凉!!!
歙县城外,依旧是嘈杂无比,五县百姓未曾有一人,能够逃出新安卫的包围。
好在,那些脸皮白净的少年人,总是笑面迎人,喜气洋洋的模样。
乡野间有了孩子的妇人,竟然会时不时的主动挑逗一二,那双手也颇为不老实,上面捏捏,下面摸摸。
倒是弄的这些身穿军装的少年人,满脸通红,羞愤不已。
不过少年们的解释,也已经是在五县人群之中传开了。
他们现在只要供出,此次事件背后的主使者,明天一早就能放他们各自返乡。
凡是说清楚了的,便可到不远处,去盛上一碗碎肉汤吃。
似乎是在这随处可闻的肉香诱惑下,百姓们分外主动,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原由,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手拿簿册的少年人,听到真相,便是善意的点点头。
若是觉得不对劲,其中有疑问,便是微微的皱眉沉吟。
少年人也不说话,秉持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绝对不将自己的想法掺杂进百姓们的供词之中!
这个时候,百姓便会立马转口如实交代,好让少年人接着点头,自己也好早点吃上肉。
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些并非官府的人员。
其人身穿绫罗,华贵无比,尽皆脑满肠肥,满面油光。
他们忧心忡忡的看着城外的景象,若不是有新安卫警告,他们恨不得亲自出城,好探听出这城外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一个个簿册上,到底又都记录下了些什么。
又为何,那些该死的泥腿子,会兴高采烈的在簿册上按下红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