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韵从背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放开我!”她勃然大怒,狠命挣扎,竟然把手抽了回来。
“你去哪里?”她听见他在身后问。
她没有听出这句话里面隐含的危险气息,一边继续走一边头也不回地答道:“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腰间被他拦腰扣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被萧韵扛到了肩膀上,他抓着她的腿弯,而她脸部冲地,只能看见他的两只脚后跟。
“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她更怒了,双手拼命地捶打他的背,又掐又拧,双腿乱蹬,想要挣脱出来。
萧韵哼了一声,右臂更用力地扣住她两条乱蹬的小腿,左手解放出来,在她的臀部拧了一下。
虽然没用多大力道,可还是让她更加惊怒。他竟敢掐她屁股!
“你再不老实,我就放手了!”他没好气地说,“让你头朝地摔个厉害的!”
“随便!你倒是放手啊!”她继续挣扎,“摔死正好,我才不要活着眼睁睁地天天被人监视,哎哟……”
越说越过分了!萧韵黑着脸又掐了一下她,几天没碰她了,那里的柔软激得他气血上涌,有种冲动想立刻把她剥光,压住她狠狠惩罚。
便是再怎样生气,也不能说出离开他的绝情话!
他念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鸿雁山庄,冒着风险提前处理完棘手的事务,星夜兼程赶了回来,一回来就听到禀报,她跟着沐昭睿去逛青楼,还跑去钱庄,给他提取了十万银子!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
那个任性骄纵的女孩,被他尊敬的兄长带着,去到他以前光顾过的青楼。他的兄长告诉她,哪些花魁是从前和他最最要好的,哪些花魁给他绣过丝帕,哪些得了他做的诗……可是他亲爱的大哥却没有告诉她,他自从遇见了她,别的女人便统统被他抛之脑后。
那些景象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昭睿带着眼前的女孩在章台大街上穿梭的场景。
同样的手足,同样的面孔。她一直傻乎乎地把沐昭睿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当做哥哥,谁知道沐昭睿为了报复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别看她一肚子谁也不会的“钱”经,做起生意来精明得令人害怕,一旦能够接近她,赢得她的信任,她就对那个人掏心挖肝地好,傻得不能再傻。
金管家告诫的话尤言在耳。
“少爷,您吃过一次亏,可不能再犯从前的错误了!少奶奶虽然忘记了从前,可这管不住的随意性子并未改变。倘若误了您的大事,一切就都无可挽回了!”
而她竟然一开始还要隐瞒,在被揭穿后,更是一不作二不休地耍赖,现在连他最最不想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对他不离不弃的承诺,这样快就忘记了吗?
气怒加伤心,他满身的火焰都沉寂了下去。
肩膀上的人还在挣扎不休,他索性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再也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个字。
雨璇愤怒地趴在萧韵的肩头,眼睁睁地看着他扛着自己一路走到庭院里,经过那些敛声屏气低头做事的下人们,最后走出了静雅阁。
在转弯处,有一道淡绿色的身影。虽然暮色中看不清那人面容,但凭着身形,她已辨认出那是夏柚。
……
萧韵将雨璇抗到另一栋叫做娴雅居的阁楼里。这里没有人住,下人只每日过来清扫,并未留人看守。他径直进了二楼卧房,把她放在床上,顺手给她解开了穴道。
刚才他动作那么粗暴,也不知碰疼她没有。他俯下身来查看,雨璇尖叫一声往床里躲。
“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强了我?”她气恨恨地说,“我警告你哦,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强迫女人!强迫女人的男人都是最渣最渣的渣男!都该受九九八十一遍宫刑!”她直着嗓子高喊,努力寻找自以为最能打击他的字眼儿。
萧韵被她气笑了。
“你做了错事,还想要我宠爱你?”他凉凉地说,“你都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出去逛窑子,还倒贴那么多银子给他,你以为我还会对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胃口?”
雨璇被激怒了。说得这么难听,她还没打击到他,他倒转身痛击了!
“那敢情好!”她抱着两膝缩在床角,“那你立即、马上、瞬间从我的眼前消失!免得你倒胃口!”
“我正要走!”萧韵冷哼,转身走出去,又从门外把卧房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