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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翼龙武王(第1页)

一场本是纳兰了然家,爷孙兴师的问罪。不想,七婶道出缘由内幕。更有,纳兰如意的出现,化解了一家人的误会隔膜。

如意、如意,真解结局如意!垣空、垣空,只怕到头一场空。

长计于人,终被人计。

銮鸾闻言,整个人惊呆了。怎么可能?可是,回头一想,天下。有哪个父母,会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来吗?几年的相处,家翁爹爹的为人,从不放言讹语。没有把握的事儿,他,不会轻易出言道及。那,自己又是谁呢?这是一个谜,一个只有垣空才知晓的隐秘。

那少年,纳兰如意,也是在发愣。今次回来,听娘言语,突然多了一个爷爷,还有那个未道出身份的女子。看她与娘相依亲呢,必是极为亲近的人。一份生疏,令他理不清头绪的感觉,朝他心头袭涌过来。一对虎眼,不由打量起,陌生的老头与漂亮女子来。这也难怪,銮鸾一直为了保护他,而没有告诉他,一切的原委。

小丫娇颜露出笑容,发自十多年来,最开心的笑意。这一刻,感到最幸福。娘,回来了,吃了难以想象的苦。而且,还为她带来了一个弟弟。她,再也不是那个,孤独无依的女孩。一只莲藕般的玉手,紧搂着母亲的娇腰。唯恐亲娘,又要离开失去。

觉如玉,本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美男子。直至母亲銮鸾,道出事情的经过,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曾经对家庭的疑惑。父母亲异地分居,形同仇人。他曾付出努力的,帮他们调和,总是无果。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不被认知的**。外公,那个让觉得是天下最好的人,却时时在计算自己的生母。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与父亲二人。他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可耻;为亲娘的伟大,而自豪。

弟弟,这个凭空而来的小弟,其背后,也有一定的故事背景。当时,纳兰如意刚出生。母亲銮鸾,没有告诉他的实情。如意随着年龄的增长,令他越发喜爱。想起如意,秋水般的眸光,遂望往依偎在娘身上的白衣女子。这个曾让他,险酿出悲剧的亲妹妹,心中一阵内疚。看到她,此刻的真情表露,又是一阵温馨袭来。一时感概万千,慨叹人生命运的捉弄,美好的家庭,在yin谋诡计下,弄得四分五裂,导致亲人的生离死别。

这样的温情,这样的家,不就人间最美好的吗?死志,在那个走近的讨债少年,他已经有了准备;绝望,是看到母亲,在那句话的轰击下,炸得通体伤痕。他,没能了解亲娘,但能了解自己。对昔ri的恋人下毒,这二天来,他在后悔、惭愧、内疚自责中渡过。那么一个普通人,一个多好的女人,就似昙花一现,消散在自己的手里。她有何罪过?需要得到这样的待遇?

生有何欢?他,给了自己一个,认为正确的选择。想着往事,他不禁想知道,那个故人的儿子,究竟对眼前一幕,是怎样的对待?掠眼身边,咫尺的那人,沉稳而坐,一只酒杯,端至唇边,押了一小口,又自然的放下。好似跟前的发生,与他没半点关系。这样的人,不是心志达到不可违逆,而冷漠无情;要么就是,阅历丰富,已看透世道,游戏人生。疑惑!这么的一个人,更让他看不透。

关于七婶,有这么的一个感人故事,小天是有些意外。纳兰了然、小丫的一家人,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为她们团圆而高兴。带着前世的记忆,情感,一直是他,深藏得最为隐秘的东西。又怎会轻易露出呢?

觉如玉关注、打量的眸光,小天是有所觉察,忽地转头,朝他一笑。右手拿起酒杯,跟他做出碰杯举动。接着,缩回,往嘴里倒,一饮而尽。脸朝门口,嘴唇微动。二道人影,一黑一灰,从门外转了进来,到至銮鸾母子跟前,轻喊道:

“七弟妹,你还好么?”

“七嫂!好久不见,害你受苦了。”

二声不同的招呼,是那么的熟悉啊!銮鸾突闻声音,抬首望去,见着来人,不觉一怔。随着,是眼眶湿润,喉咙象被什么哽住,半响说不出话来。

“现在,不是谈诉离别哀情的时候。那个垣空大圣,估计应该快到了。接下来的战斗,不是我们所能应付的,还是将她们送至安全的地方好。还有他,”

小天站起身来,发声说道,此时,他的脑袋比较清醒,没有陷入到纳兰氏众人的,久别见面真情中。垣空大圣?那是接近帝级修为存在的人物。凭着纳兰了然的身手,也要好生应付。整座香满楼,布有多处禁制。众人在这里,岂不成了拖累?手指突弹出一丝灵力指劲,扑she纳兰如意的脖颈,灵力入体,纳兰如意立即头一歪,寄依母亲身躯,昏睡过去。指着身旁觉如玉,又吩咐道:

“是个可怜人,没几天可活,也一并带走。就算在人生的尽头,享受上那短暂的,一家天伦之乐吧。”

他的话,似在对觉如玉说,又如给七婶、小丫她们,一个心理准备。觉如玉手指朝酒杯一扣,那个细微的动作,还是给他捕捉到。一点白se粉末,跟着投入了酒杯,而觉如玉,又将之饮了。那是什么毒药?他不清楚。但是,觉如玉已铭死志,他还是能感觉到。毒,或可解;心死,却没药可救。

他不是个善心放滥,觉如玉必须死。一个让他损失无计、碰触到底线的人,他岂能放过?而今,觉如玉自行选择,省去他动手的麻烦。由此,顺便送给小丫一家的一个情分。

七婶又是一阵愕然,乍闻噩信,几疑在梦中。大儿子觉如玉,怎么活不几天了?今早所度过的时间,可谓是她的半个人生。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咸,面面俱到。

刚来的那二人,一个是老六、另一是老八纳兰宏,没有迟疑,衣袖卷起七婶一家,往外而去。小天,也疾步急掠身朝外走。就在众人离开房门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嘶哑惊呼:

“纳兰了然,你怎么在这里?”

“垣空,还有更多,你感意外的。前债今仇!今天,就在这里一并解决吧。”

……

祥瑞别院!高有五层。在香满楼对面,二者之间,相隔一条十米宽路道。‘祥瑞’不是客栈,是江家设立在十里铺的一个驻点。驻点平时没有什么人物驻扎,只有几个雇佣的低级修者,在此打理。昨天下午,此地入驻、以翼龙武王为首,一行十人。

翼龙武王,清瘦而修长。年约不惑,额觀高昂,面白无须。一对狭小的瞳孔与厚黑浓眉,显得极不配称。如漆般的黑瞳,在眼眶内,时而闪烁,冒出缕缕寒芒。jing明能干,给人一种不可亲近,退避三舍之感。在东家众供奉们中,极得家主欣赏。

此次受托催租,昨夜与众商家汇集一堂,宴席上,共商租金事宜。其间,与风云佣兵团的少东家、觉如玉,去在香满楼那里。风云佣兵团在十里铺,算是大主顾。二人喝酒、相谈了一整夜,直到卯时方才离开,回房休息。刚躺下不满一个时辰,房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急促敲门声,接着是一个声音在门外喊话:

“大哥、大哥,快快起床。三奎从外赶来,报说老主顾情况不妙,你快来协商吧。”

大主顾?那不是风云佣兵团吗?刚离开不久,会出了什么事?翼龙武王翻身起床,又看了一下桌上漏斗,心中自思着。漏斗,是一种时间计量器。那里面的指针,标在辰时上。难道他们来了?还是有人找觉如玉的麻烦?迟疑了一下,他迅速的打开窗户,凌厉的灵识外放,周边清怡,楼阁可见,街路寂静无人。对面,香满楼客栈,没一丝动静。于是,他返身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老二,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门口,站立着一个束手待立的jing瘦汉子。见翼龙武王出现,急忙上前,谄媚的笑道:

“大哥!打扰您的休息。但情况特殊,不得不如此。三奎,现在楼下大厅等候。他今早从清风洞赶来,半个时辰之前,在十里铺出口,碰上香满楼的伙计小孝。那小子您也认识,做事灵活,甚入玉少爷的法眼。三奎见他神se慌张,觉得有些蹊跷,忙上前喝问。那小子道出,早前,香满楼里来了一个姓江的少年,说是来讨债。玉少爷命他赶去徐家陇,寻他外公垣空圣者,过来对质。内中详情,您还是找上三奎了解,比较清楚。”

姓江的少年?今早出现,那是什么来头?翼龙武王,凝神听着jing瘦汉子的陈述,心中疑惑的沉思起来。江家人员现在的情况,没有可以隐瞒得过他的。能够来到十里铺,令觉如玉棘手的,岂是简单人物?可是,他的一番记忆翻阅,根本找不到,江府对得上号的人物来。

“走,先找三奎了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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