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祖孙二人并辔而行。
李相如说道:“休儿,大丈夫不可为儿女情长所困,你可明白?”
马休听罢,岂会不明白?旋即说道:“外祖父教训的是,孙儿确实有些失态了。”
“目光要放的长远一些,纵观天下佳丽不胜枚举。那韩家女何德何能让你如此醉心?”李相如问道。
马休摇摇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李相如又说道:“醒掌杀人剑,醉卧美人膝。此乃一个男人毕生之夙愿,何苦为情所困?只要有了权利,何愁美人不来?”
“可,孙儿哪里有甚权利?”马休垂头丧气的说道。
李相如嘿嘿直笑,说道:“只要你想,未尝不可。”
“愿闻其详。”马休听完此言,立即打起了精神。
李相如缓缓说道:“休儿,你可知道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会有何等的影响?”
马休点了点头,他不是傻子,抢了韩烟儿,这就意味着马家跟韩家决裂了。遂说道:“韩遂是不会放过我的,还有阎家也是一样。”
李相如抚须点头,而后侃侃而谈:“嗯,还算你小子识相。想必也你有所耳闻,你父亲被人私下里称为‘第二州牧’。而事实上,他确实也堪当此任。只是他冥顽不灵,空有数万精兵,却不思进取。若是他日韩遂兴师问罪,到时,怕你父亲很可能会束手就擒。若是如此,便会一蹶不振。不但你的小命不保,你外公我,乃至你娘,甚至是整个李家都会受到波及。我想,休儿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发生。所以,你要跟外公表明态度。”
马休没有想得如此长远,毕竟还是年轻。可听完李相如一番话,他心中开始担惊受怕起来。
思量片刻,马休咬紧牙关说道:“外祖父,孙儿绝不会屈服,任人宰割。”
“善,大善。孺子可教也。休儿,你可愿领陇西精兵公然对抗韩遂?!”李相如推波助澜,再次煽风点火。
马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还请外祖父教我!”
李相如表情骤然转变,变得有些阴沉。对马休说道:“只是,此举要委屈你父亲了。既然他不愿意纵横西凉,那便让你替父出征吧!”
马休听完,竟然丝毫不顾父子之情,连连点头。可旋即又问道:“那父亲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李相如拍了拍马休肩膀,笑道:“傻孩子,他可是我女婿。软禁起来便可,待你击败韩遂,再将他请出来主持大局。想必他也不会怪罪于你,反倒会以你为荣。”
话是拦路的虎,衣是渗人的毛。马休听信李相如一番挑唆,竟然要犯下这忤逆的大罪,着实可悲。
而李相如之所以这般作为,正是王国的一番话。
“李先生,我奉了董太师密令,前来除掉韩遂。他日大功告成,我便要返回洛阳就任。而这凉州牧的职位,自然是先生您的。还望先生好生斟酌此事。”
李相如哪里有什么深远的见识,见王国所表现出的能量很巨大,让他信以为真。一时间利欲熏心,完全坠入了权利的深渊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