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
可奇得不止是这个,只见那印经鬼刺一沾上之后盖上那信信尾,那薄透的宣纸就如沾了一层薄膜,再也晕不开了。
左小吟心里一咯噔。
难道这朱凤的血,盖到纸上便干?
她的猜测果然成了真。
等鬼刺用她的手按上那朱血泥,经过她的手一盖在那信纸之上,本该潮湿的印记,瞬间就已经干了。
“这墨泥怎么干的如此快?”左小吟声音有些颤抖。XX,这还怎么偷偷拓印?如果这么快就干了,那她怎么拓?
鬼刺瞟了她一眼,“朱凤血,见气便干。”
……左小吟想撞死到这印上。
彰老狐狸,他绝对知道!靠,这还怎么偷偷从信上拓印?!
鬼刺自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提起印就作势要收。
“哎等下。”左小吟见他动作,着急就蹦出来了话。
停下,鬼刺脸上起初的疑虑更加深了,“怎么?”
“那个,那个。那信,写的什么到底?什么立功,什么菜市口啊!”
“哦,这个啊,没什么。”鬼刺拿起信扬了扬,随手叠了起来,装进一个密致紧封的纸封内。“就是有人用你的笔迹用你的名义,秘告了后宫内的几个反贼。”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字迹?”
“你的口供字迹一对比就看出来了。”
“……”
用她的字迹?她的名义?!
为什么彰爷会有她的字迹?
难道是……左小吟忽然想起来亚姝交给彰爷的帐本了。
如果如此,混蛋老狐狸,竟然连自己陷害罗伍月都知道么?!
左小吟想把印抢回去砸彰爷脑袋上。
“虽然不是你写的,但是你既然把信交给了我,我就不得不上缴给朝廷了。”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是不是我写的?”
“因为你不是左盈,这些事情就算左盈都不会知道,更何况你。”
左小吟彻底无力了。
怎么办?
“来,在这里按个手印。”鬼刺将封纸递来。她只能无奈走上前,弯下腰捋起了宽大的袖口,按上了朱血泥。
可让她惊奇的是,手上的朱血很久都未干。
鬼刺没让她发呆,拿出另外一盒青色液体,“把手指在这里洗一下。”
“干吗?”
“这是朱凤涎,去朱血。朱血属烈烧,非朱凤涎能去除,否则蚀皮入肉,你就是想去都去不下来了。”鬼刺冷淡的解释。
左小吟怔了下。她忽然,有了个想法。
“你这官印做这么细致,有什么用?”她随口问了一句。
鬼刺象看白痴一样看了她,停下动作,“此印大于吾命,见印即见狴司。”
左小吟听到这话,改变主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