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左小吟朝他弯了弯身子,转过身跟南狼离开。
“从一开始你见我那时起,就该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那女子的话随着她渐远的背影渐渐模糊,只剩乔楚一个人被树影深深所笼罩。
南狼一路追问左小吟究竟是什么计划,可左小吟却始终缄口不言。
她走的这步棋,太险,险到连说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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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平静过了数天。
忽然有一夜,左小吟从鬼刺那回来,刚刚跟着押送她的狱卒走过转巷,被人迎面一闷棍直砸晕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左小吟在心里悲愤骂道:说是苦肉计也不能照脑袋上敲啊靠!
不知过了多久,是被人一桶冷水从脑袋上泼下来浇醒的。
打了个哆嗦,左小吟挤着眼睛费力的适应着四周有些刺眼的灯火光芒。看情形,这房子倒象极了封闭式的监房。试着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混身绑得和粽子没什么区别。而嘴里同样被人勒着一条布带,狠狠地压迫着两腮。
“醒了?”头顶上传来人声。
左小吟抬起头,看到几个笼罩在长袍内看不见脸的人正阴森森站在自己面前。俱是弯腰垂首,双手叠握于胸前,姿势颇为古怪。
而领首地这个,则是笼在一系玄色长袍内,同样地看不清脸,长袍边角暗隐繁复边角。
“呜呜。”
左小吟惊讶回头,却见自己身旁还绑了两人,都如同她一样刚刚苏醒。而那两人,一个是都司如,一个,就是柳刍。
她们两人显然也发现了左小吟,却苦于嘴里被勒着布条不能言语。但是左小吟在她们眼睛里发现了同样的惊愕,迷茫。
“好吧,既然三位都醒了,我也不与你们绕些圈子。你们肯定都知道,我和身后这几位就是天忏教的人。柳大人您先别急,我知道您几位都是天忏教的大人物,换做平常我定是不敢动你们。不过呢,今个儿却是有了特殊情况。”
都司如没有再挣扎,看着左小吟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她努力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
一旁的黑袍人得了玄衣人的手势,上来解了都司如的口缚。刚一得轻松,她边大口喘气边怒说:“你们瞎眼了么?!左盈怎么可能是我天忏教教众?什么大人物?!她根本狗屁都不知道!”
左小吟看着都司如恼怒的表情,还朝着她大大笑了一个。难为都司如隐藏那么深,每日里在自己面前装着傻忽忽的愚忠,现在倒是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了?
都司如好象也觉得不太敢面对左小吟,转过脸仰头看着那黑袍人继续说道:“你们是北阙阁的?!谁给你们这么大权力私绑了我们?!”
那玄衣人笑出声来,清冽而干爽。他走到都司如身边,亲自把口缚给她绑好说:“左盈是否是天忏教的人,上面已经给了明确的答案。若都阁主心有疑问,可等出去后亲自问上面的大人们。小的,没那么大权力过问啊。当然,也烦劳请都阁主到时亲自去问上面的人为何我们有这么大权力请得三位罢。“他言罢退到一边坐在了身后属下推出的椅子上,斜倚在椅上说:“我们今日请三位来,不为其他,就为了一件事。”
他顿了一下,扫了三人的表情后,吐出二字:“内奸。”
都司如愣住,一直反应平静的柳刍则是睁大了双眼,而左小吟,依旧平静。
“三位放心,我们自然是不敢上私刑的。不过上面有命,如果三位不配合的话,天忏教北阙阁四位护阁于此,我想……你们自是知晓其中利害。”
都司如和柳刍的脸不同程度地白了白。
左小吟无动于衷的同时,心里却是来了兴趣。
北阙阁?护阁?这天忏教,倒是有很多迷么。不过,看这两位的反应,想必这四位黑袍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吧。
“至于怎么配合呢,很简单。”玄衣人招了招手,身后出来三名护阁,分别走到了她们三人面前。
那三人朝她们三个一抱拳,低声说了句:“得罪了。”
还没等左小吟反应过来呢,一巴掌就抽自己脸上了。她头被打得偏过去,耳朵里半天还嗡嗡的,最重要的是半边脸疼的跟火烧似的。
然后噼里啪啦如同骤雨一顿饱抽,直抽的左小吟嘴里开始泛了血沫。终于那人停了下来,把左小吟的口缚给解了开来。
她一阵剧烈的咳嗽,吐了一大口血呸到地上。
那黑袍护阁大声问:“你是内奸么?”
左小吟抬眼,光明磊落地笑:“不是!”
然后再次被绑上,这次是直接被人把椅子给半个仰倒,脚不着地,头却半个悬空着,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