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耳垂。
似有若无的碰触比紧紧的拥抱还要动人心弦。
倏忽间,她又酥了半边身子。
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化成了春水,他便又向另一边的耳垂如法炮制。
盛思颜的唇角溢出一丝呻吟,听得周怀轩眸色越发深沉如墨,眼底深处甚至露出隐隐的赤红。
他将整个面颊贴在她的颈边,感受着那里勃勃的生机和跳动。双臂又紧了紧。
盛思颜身上的春衫本是单薄。
她坐在周怀轩怀里,让他从背后搂住她。他的胳膊内侧正好蹭在她高耸双峰的边缘。
他箍得越紧,就越能感觉到她胸前不可思议的柔绵和软弹。
“……你松一点。搂这么紧我不能说话了。”盛思颜察觉到他的胳膊正慢慢往她胸前锁紧,忙攀住他的双臂,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双臂往下拉了拉,避开她胸前的要紧位置。
周怀轩低低地叹口气,将下颌搁在她肩上,听她断断续续说着话。
“下午的庙见,我估摸着不会很顺当,所以仔细想了想,哪里可能出篓子。祠堂那边太重要了,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敢去做手脚。那么就只有在我这边做手脚。我出了问题,这庙见自然就不成了。”盛思颜开始给周怀轩解释她刚才的做法。
周怀轩没有说话。盛思颜觉得祠堂里不会有问题,周怀轩可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比盛思颜要长,知道的事情比盛思颜多。
比如打理祠堂的下人,在他病愈归来之前,一直是三房的人。
后来他病愈归来,又从西北战场上凯旋之后,打理祠堂的下人才换成他们大房的人。
满打满算,大房从祠堂的掌控,也才两年多。
而三房,曾经掌控周家祠堂二十多年。
所以他先前去外院,从周大管事那里要了这一个多月进出祠堂的名单。
不出他所料,大部分人都是大房的下人,但他没有掉以轻心,还是圈了两个进出频率最频繁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大房的人,一个是三房的人,让周显白去查一查。
盛思颜见周怀轩不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他还是简简单单一个字,以目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盛思颜将先前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飞快地斜睨周怀轩一眼,“春兰不是我的丫鬟。而是你的丫鬟,你不会怪我越俎代庖吧?”
周怀轩淡淡地道:“……我的就是你的。”
这就是表示她对他的丫鬟也有处置权了。
“这么好?”盛思颜笑眯眯地在周怀轩怀里回头,和他抵着额头轻轻摩蹭一下。继续解释,“那些红包放在外面暴晒一下午就没事了。别的下人我让她们站两个时辰。没事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因为春兰发病急,所以盛思颜推断,这种传染源的潜伏期不会长,所以两个时辰尽够了。
周怀轩凝视着她,又一次看见她眼底淡淡的青黑,默然拥她入怀,“……睡吧。”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样。盛思颜靠在他逐渐温暖起来的怀抱里,觉得眼皮渐渐沉重。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声均匀地在周怀轩耳边响起来。
已经是睡着了。
昨夜真的是把她累坏了……
周怀轩默默低头,双唇轻触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从身后拉了一床薄被过来,用被子将她圈在怀里。
“……大公子?”过了一会儿,月洞门外传来木槿的声音。
周怀轩抬眸看向门帘处。
“大公子?——显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