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玠姐,其实这些话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郑饮这时抬手,轻轻碰了碰她肩膀,“两年前你和柯先生之间事,是一个心结,但绝对不会是一个错误。”
“柯先生从不会犯错,他只是对你一个人,没有忍耐底线。”
无论你过去、你现、你将来、你离开、你彷徨、你畏惧。
他看着你,并且,纵容你肆意,包容你一切。
尹碧玠嘴唇微微动了动,这动荡颠沛几天里,第一次变得哑口无言。
因为郑饮说话,没有一个字,是假。
即使她再不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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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无边夜里,平缓地航行。
所有人,即使活跃如封卓伦这时也已经入睡了。
独独尹碧玠,即使经历了那么激烈枪战和逃生,却此刻没有丝毫睡意。
再床上躺了一会,她披上外套、慢慢走下床。
一路走出自己所卧室,她沿着走道朝外,想要走到甲板,可沿途经过柯轻滕房间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他门是紧闭着。
可过了一会,她却鬼使神差地抬手,握住了门把。
“咔嚓”一声,门被轻轻打开。
房里是一片黑暗,她借着没有拉上窗帘窗外月光,看到床上并没有人。
脚步停原地,她侧了侧目,才发现他正坐角落沙发上。
“睡不着?”
他早已发现她闯入,直到这时才看着她不徐不缓地问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淡淡开口,“你背怎么了?”
他这样直挺着背坐着,很大可能是因为背部有伤、无法躺下。
“无妨,旧疾。”他如是回答。
他说话期间,她已经打开了一盏小灯,顺便拿起了柜子上放着药膏。
“背对我。”她低低,像是命令。
他眼底此时闪过一丝很淡光,慢慢转过身,将背部面对她。
她屏住了呼吸,这时弯腰、用手将他衣服轻轻卷起。
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背上,有不知具数深深浅浅伤疤交错着,有些已经结疤很久,有却是旧伤复发,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哪怕他已是这样地位,可也是从前险象环生里才走到了今天。
脑中不断地回放着机场时场景,看着这些伤疤,她用手指将药膏涂上他脊背,细致而缓慢。
触摸着这些凸起皮肤上痕迹,她心底却没有惧怕感觉,反而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明、轻微不适。
这些伤疤,应该也有好几道,是因为她才添加上去缘故。
她反复问着自己,心底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房里安静得连半点声息都没有,等涂完后,她刚起身要将药膏放回到柜子上,却这时被他从背后拥住。
“谢谢。”
因为身高缘故,他手臂向下环住她腰身,清冽声音犹如冬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