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是武官最高了,与丞相一文一武,并列左右。
卉歌听到顾澈这么说笑了起来,“越说越没边儿了。”说完把顾曦抱了过去,让仆从带了下去。
顾澈笑了一下,端起茶盏喝起了刚斟上的热茶。
卉歌看了一下四周,“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顾澈病着的时候都是卉歌伺候的,卉歌这么一说。侍女就一并退下了。
顾澈笑起来,“你倒是不怕落个妒妇的名声。”
“落就落了呗。”顾曦笑着一边站起来开始整理东西。“只要夫君不嫌弃,不过一个妒妇的名头,我卉家女儿,还当得起。”
顾澈笑了一下,摇摇头。
早些年他病着,所以娶一门倒是并不意外。然而如今他已经好了,还这方身份。四下其他说亲的也就随之来了。
在这之外,不定还会有其他同僚甚至叶颐会赐下来几个女人。这么一来若顾澈还不宠幸那些女子的话,顾澈自个儿倒是能落个好名声。但是子嗣为大,顾澈只有顾曦这么一个儿子,那么卉歌就一定会被世人说成妒妇乃至毒妇。
顾澈站了起来抬手抚上了卉歌的长发,“好,孤就允了你的专宠。”
“嗤……”卉歌笑了一下,“多大脸啊,就自称孤了。”
说完之后便开始帮顾澈擦面,想了一下,“今晚?”
顾澈愣了一下,然后才摇摇头,“还是西凉的事情。”
西凉这些局势,顾澈当然不可能瞒着卉歌,这么一说卉歌便明白了,“要开始了?”
“嗯。”顾澈点头,“早些睡吧,明日我去找少帝。”
顾澈这么一说卉歌就静了一下,“你是想……”
“只有这样了。”顾澈苦笑了一下,“只是要委屈你们了。”
卉歌看着顾澈,然后摇了摇头,“谈何委屈。”
顾澈又抚上了卉歌的头发,如果说她同叶淮说出“百岁之后,归于其居。”的话语时还带着恨,还带着不甘,还带着一些奢望的话,此时顾澈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她不能这么自私。
顾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她也从来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站到如今这样的地位的。
叶翎被保护的太好了。便一直以为只要愿意,便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却从来不曾想过顾澈真的需要的是什么。
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卉歌让下人送来了药膳,顾澈吹了一晚上冷风。奔来跑去也饿了。匆匆吃过之后卉歌才又叹气,收拾了一翻和顾澈上了床榻。
顾澈这一天的想法太多了。所以躺上去之后匆匆的就睡着了。
等到顾澈睡着之后卉歌才睁开了眼睛,远处的烛火还闪着,卉歌抬手抚上了顾澈的眉眼。
即便顾澈不说,这些年相处下来,即便顾澈不曾说卉歌也能看清顾澈的一举一动了。
顾澈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顾澈总是有很多话不会说出来,即使卉歌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将她肩上沉重的担子分担一点儿的人,可是那十几年的经历过来让顾澈对于卉歌更多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然而顾澈每次这样瞒着之后的举动是经过一番想法的。卉歌自然也就无从辩驳了。
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