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了。
“好了,烟已经抽完了,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吧。”父亲深深的吐了一口烟圈。四五十岁的年龄,这一刻看上去却有一种六十岁的沧桑感。
这一刻我感觉父亲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岁。
看着父亲这个样子,我心里就像卡着刺一样非常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扭捏了半天,还是如实说道。
“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了。”父亲没好气的骂道:“跟你一起的那两个老人家,是你爷爷吧?”父亲主动问道。
“不是,是我的大伯二伯。”我连忙摇头道。
“嗯…;…;你的大伯二伯。可我不认识他们。”父亲说道。
我沉默。
“林枭,其实你这次回来,我就隐约猜到了什么。”父亲忽然长长叹道:“我知道,有些事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跟你妈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了吧?”
我没想到父亲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虽然基本上已经确定我是林家的子孙,但是当听到父亲的话时,我还是不禁心里一颤。
“爸…;…;”我不禁叫道。
“好了,你别叫我爸了。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父亲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又点燃了一根烟,重重吐出了一口烟圈:“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吧,我不是你爸。”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连忙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爸,你都是我爸,你们养育了我二十年,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早就死了。”
“有句话说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们的孩子。”我激动的说道。
父亲身体一震,不过他还是板着脸说道:“行了,你就不要跟我说什么煽情的话了,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是你亲爸,你回去找你的亲爸吧,你把这套房子留给我们就行了,就当是回报我们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
“爸…;…;你别这样,我说过,我是你的儿子,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我激动的说道:“你要是不认我的话,我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我猛地在客厅跪了下来。
“枭儿!”这个时候,我妈忽然从客厅里面冲了出来,她泪流满面。眼睛都哭花了。
母亲抱着我,不停地哭。
“妈…;…;”没想到母亲一直在厨房偷听我们讲话,其实母亲也察觉到我这次回来要做什么了吧。
“枭儿,你刚才的话妈都听到了。”母亲流着泪说道:“好孩子,妈这些年没有白疼你。你起来,不要跪着了,地板凉。”
“妈…;…;”我感动的抱着母亲。
“枭儿,你别把你爸的话放在心上,你爸就是嘴硬。”母亲说道:“其实你爸比谁都担心你会跑掉,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自私的没有告诉你真相,其实他一点都不希望你走。”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抱着母亲,不禁眼眶都湿润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呢?
“孩儿他娘,你话多了,还不快去厨房做菜。”父亲吐着烟圈闷声吼道。
“你啊你,傲娇了一辈子。连枭儿都还不如。”母亲说道:“枭儿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不管他是不是我们亲生的,他都认我们。”
“枭儿,这么多年了,妈一直都把你当亲儿子。”母亲抱着我说道:“我跟你爸没有孩子,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这么多年来没有生孩子,当年经济不好,就是担心再生孩子的话养不活你,后来经济状况好一些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想要孩子了,因为你就是我们的儿子。”
“妈,爸,这些年真的是谢谢你们。”我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你们永远都是我们的爸妈。”
“好孩子。”
“好了,臭小子,我知道你还有大事要做,我也知道你不会在这个小地方呆一辈子。”一直沉默的父亲说道;“今天晚上跟你爸妈说说话,明天就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你爸你妈就是市井小民,见不了大世面,你以后有空回家看看你爸你妈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