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弯弯唇角,“谁知道呢,毕竟被阴阳鱼符吸附内丹这件事,我也没什么经验的。”
凤三娘翻了翻白眼,径直跳下马车,“算了,左右也是闲着,跟去唱台戏也不错呢。”
“唉,”白果拧起眉头,跟着凤三娘朝白家庄走去。
顺着笔直的石铺甬道往里走,只见白家庄三进院落,九门相照,给人一种庭院深深的感觉。
凤三娘飞快将院内打量了一遍,递给白果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两人沉默的跟在李默身后,只发出细碎的脚步声。
李默搀扶着白老汉走在前面,老汉的儿子亦步亦趋的搀扶着另一边,缓慢的朝前蠕动着。
他们就要拐进主院的厅堂内,打里面跌跌撞撞晃出个满身酒气的人来,醉醺醺地一步三摇,眼瞅着就要撞在白老汉身上。
李默侧了下身子,总算避过了这个醉汉,被搀扶的白老汉看清了对面走来的人,气得嗓子都跟着微颤,“孽畜!你竟然还赖着不肯走!快滚啊!”
醉汉努力的圆睁着惺忪的醉眼,伸出手戳戳点点,险些就要戳到白老汉的鼻梁上,“我走?老东西,你是癫药吃多了吧?现在这栋府邸是我的啦!哈哈哈,要滚,也是你们滚!”
“你!你!”白老汉气得浑身真哆嗦,“你真是无赖啊!强占了吾儿的娇妻不说,竟然还图谋我们白家的家产,你可真是一条白眼狼!”
醉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咧嘴大笑起来,“狼?哈哈哈,你当年不是说,我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么?现在这条狗磨尖了利爪,就为夺回当年原该属于我的一切!”
李默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舒服,觉得他们似乎卷入了别人的家事,就准备告辞,“老人家,稍后将你扶回屋里,李某和伙伴们还要赶路,就不久留了。”
“怎么?竟然连你们,都怕了这个恶人,急着跟我们撇清关系?”白老汉倔强的推开李默的手,害得自己险些摔倒,“我们白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怕这种宵小之徒!”
“哟哟哟,瞧瞧,瞧瞧谁回来了?”一道嗲嗲的娇嗔女声传了过来。
李默打眼看去,见到是位浓妆艳抹的美少妇拧着柳腰冲他们走了过来。
妇人走到跟前,朝白老汉行了一礼,再次娇嗔,“爹爹今日怎得回来这么早?说好的暮日时分方可归家,这天还没到晌午呢。”
白老汉都没正眼瞧唤自己爹爹的儿媳,反而朝地上狠啐了口,“若不是腿被碾折,你道哪个想回来?”
“那就好。”妇人点点头,冲白老汉的儿子一招手,“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有客人啊?赶紧给沏茶去!”
“这,爹爹的腿受了伤,现在走,恐怕有些不合适吧?”白老汉的儿子期期艾艾的辩了句,听起来并不想去。
妇人横了白老汉儿子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啊,就不能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来!”
白老汉儿子被训斥了一番,赶紧松开搀扶白老汉的手,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去沏茶了。
李默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这位妇人应该就是白老汉口中,被强占的儿媳妇吧?
为什么他从她脸上,看不到半分被强占的样子?
甚至还看到她公然冲那名醉汉抛了个媚眼,害得他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