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大军便到了边境,边城的副帅喜上眉梢的迎了上来,好似终于等到了曙光的到来。
也是,突厥这次来势汹汹,不仅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还打的他们节节败退,这支援大军若是还不来,这边城失守,也是迟早的事情。
边城的副帅叫吴炳,他把所有焦头烂额的事情都与太子慕容越齐,聂从寒和孙伦说了一通,一群人连水都没顾得及去喝,就讨论起现在严峻的情势。
突厥这个民族虽然人少,但是兵力强壮,个个雄武有力,矫勇善战,所以对抗起来是极其棘手的。
三年前聂从寒和孙伦就与他们交过手,突厥输的绝对不是人数,而是智慧,三年前聂从寒智胜突厥,因而屡屡成名,被人称为战神,打的突厥毫无反击之力。
但三年之后,突厥突然卷土重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其怎么士气恢复的那么快。
“这人叫尤锲玉,是突厥皇族的后起之秀,此人不可小觑,不是空有力气没有头脑的莽夫。一年前,突厥皇室首领被谋杀后,就是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尤锲玉,以及其干净利索的作风扫平了其余皇子,雷厉风行的镇压了所有人,当上了突厥的新首领。”
吴炳吐沫横飞的说着这个尤锲玉,言语间带着些微的愤恨和敬佩。
聂从寒和孙伦也都明白,突厥崇尚武力,只要这个尤锲玉够强悍,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臣服于他,所以,他们是相信的。尤锲玉能在一年的时间里收服所有的突厥勇士,并且率兵再次攻打大承王朝,就证明了此人绝对不简单。
“这里就是我们能查到的尤锲玉的所有消息了,不过……”吴炳摸了摸脑袋,颇有些羞愧。
孙伦接过来一看,顿时把那信函摔了出去,一边好笑的怒骂,“这就是他的消息?年龄,性别,出身,丫的,你怎么不再描述一下他的长相?有没有本将俊美?”
可不是,那关于尤锲玉的消息,实在是寥寥无几。
吴炳才会因为这个而困窘,他的能力,能查到的,也就是这些。
慕容越齐淡淡开口道,“看来我们这次更大的敌人是尤锲玉首领了,”能把自己的过去掩藏的这么厉害,说明这个人不仅有能力,还有势力。
聂从寒冷笑了一声,有些张狂的道,“那又如何?说明他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只要知道了这些,不怕找不出他的弱点来。”
慕容越齐和孙伦赞同的点点头,倒是吴炳,苦哈哈的道,“可是大将军,我们查了那么久,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聂从寒有些鄙夷的看着吴炳,军队里的情报自然有限,“此事,就交给我吧。”有一个人,让他去调查东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他相信那个人,能把尤锲玉的家底全部都掏出来。
对此,吴炳大松了一口气,他是见识过聂从寒的厉害的,所以聂从寒一出口,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于是,吴炳道,“那么请太子殿下,大将军和孙副将移驾吧?属下设宴给你们招风洗尘?”
慕容越齐倒是拒绝了,“不必铺张,等大战告捷,庆功宴的时候再费心准备吧。”
吴炳一愣,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病弱太子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无能。显然,慕容越齐刚刚的话博得了吴炳的敬佩。
然后,几人便各自先回去休息了,赶路那么久,总是要养好精神才可以开战的。
只是,躺在床榻上之后,聂从寒又想起了伊尔浣,这才分别半月,为何他已思念成灾?
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才能在拥她入怀。
在想念中,聂从寒闭上双眸,慢慢的沉入了睡梦之中。
而此时,被他思念的人儿,也已到了边城。
伊尔浣不慌不忙的和冥栾找了一家客栈,清洗过后,用了膳食,这才觉得浑身舒适了许多。
说实话,伊尔浣喜爱洁净,所以讨厌极了赶路时的邋遢,可她又别无他法。所幸,终于到了边城。
伊尔浣一笑,聂从寒,你肯定不知道我跟你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吧?呵呵,哪怕不能再你身边,只要离你近一点,我也是满足放心的。
所以,我不会让你知道我也来了边城哦,不然你一定会不放心的要人送我回京都。
可是聂从寒,你不知道,我是谁啊?我可是孤魂门的副门主,现代的特工杀手浣耶!不能说杀人如麻,但她也绝对是杀人无数的,所以,她不但有自保的能力,还能保护他。
聂从寒,我会守好你的,因为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能看到你有一点的闪失。伊尔浣站在窗边,望着渐渐黑下来的月色,眼里闪过坚定无比的光芒。
“首领,聂从寒此人绝对不能忽视了,三年前,胡洛首领就是惨败在他的手里。”
尤锲玉看不出表情的负手站着,与突厥士兵五大三粗的模样不同,此人玉树临风,面目俊美,倒似是大承王朝的男子一般。
但突厥的人都知道,这个首领可不是优柔寡断的大承王朝的人,他可是突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