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委会的所在地,到了那里您就知道了。”
“离这里很远,是不是?”
“的确有点距离。”
“您没有和陈博士一起回去?”
“陈主席吩咐我在这里等您。”
“等我?为什么?难道他知道我一定会接受他的邀请到您说的那个……什么地方……基地去?”
“不知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等我?”
“陈主席叫我在这里等您,我就会在这里等您。”
“如果我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呢?”
“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你……?天哪,难道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手下的吗?”
“他虽然有些固执,不过对我们都挺好。”
“这样还能算好。如果我没有接受他的邀请,难道你一直要在这里等?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如果陈主席没有新的吩咐的话,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老,等到老死。”
“我真不敢相信竟然会听到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您在他面前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他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你怕他不高兴?你们都很怕他吗?”
“他是主席,他有决定权,他可以决定很多事情。”
“决定什么样的事情?”
“在这里我不敢多说。”
“那么在他身边做事,岂不是很恐怖?”
“幸亏他不在这里,如果让他听见您说的这两句话,您就会知道他的份量以及他能决定做的事情了。”
“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的好。”
“天哪,看来我今后说话和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了。”我嘀咕道。
“小心总不会有错。”
“您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没有建议。”
“没有建议?”
“没有就是没有。”
“不过……”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裘干事脸色沉了下来,专心一意地开车。他显然不想把这次谈话再进行下去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只见道旁的树木飞一般地向后退去,迅速地离我远去。远处的田地、房屋,仿佛都是我熟悉的模样,现在也要对我说再见了。庄稼地里有几个农夫停下劳作朝我这里张望,好像是在专门为我送别。总之,我要对我所看见的一切用我心里震颤已久的无比动情的语言说一声: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