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准备来打酱油的吗?我真是疑惑了。
还没等我疑惑完,这边余云升就站在我面前,他永远和煦有佳的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抿了抿唇,他似乎想和我说什么,我赶紧低头。
一低头,我看到他脚上还穿着那双我认为是脏了的匡威的se,
我是感激的,他没有嘲笑我的品味。但似乎从那一天起,就不一样了。
原谅我,真是没脸应付这样的情景,事实上,能不能直接安排我晕倒扑街?
我听到他的声音,他却是在和谢南枝说话:“谢总,那么巧。”
我没听到谢南枝的回话,倒是他移了下抵着我肩膀的手,原来是一杯星巴克,他只说:“向暖,咖啡买好了,走吧。”
我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谢南枝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之前一直都称我为“向小姐”,他说“向暖”,似乎这么冷漠的人并不喜欢发这个“暖”字,咬字微轻,明明还是不容你拒绝的口气,因为“暖”这个字却有带了点旖旎的温柔。
我暗自骂和彦小明处久了疯子都会传染,在这种情况还有时间研究发音。
我万分感激的低头接过谢南枝递过来的咖啡杯,谁都不敢看,转身想走。
却听到一个女生说:“向暖,我只是陪余总来打高尔夫的……”
我抬头仔细看她,突然晓得为什么她那么眼熟,因为我见过她,在余云升的派对上,那个说着:“真羡慕你,有余总那么好的男朋友”的女人。
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给你就是。
我转身离开。
我听到余云升急急的声音:“向暖,我晚上会和你打电话的。”
我说:“好。”
觉得走了有一段距离,突然发现手里的咖啡杯超级轻。
我问谢南枝:“你不是帮我买咖啡?为什么把喝完的咖啡给我?”
他到底腿长,人走得比我快,回身,冲我眨眨眼,秋日的阳光扫在他的眉眼,我突然觉得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冷漠自私顽固不化,似乎还有点萌萌哒。
谁知道他对我说:“噢?我说了吗?麻烦帮我丢一下,向小姐。”
又变成了向小姐,还是捡垃圾的向小姐!
他到底是来帮我解围的还是来扔我垃圾的?
人人都当我好欺负的吗?
我怒甩咖啡杯!
才甩完就卡玛了:“啊,这位小姐,你怎么能乱丢垃圾,我们这要罚款的!年纪轻轻,长得蛮好怎么能这么没有素质……”
大妈,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事实上,没有等到晚上,傍晚黄昏,余云升的电话就来了,他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要我分手?”
我站在阳台裹着披肩,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河,每个人都像社会的一粒螺丝,上学,上班,恋爱,结婚,生孩子循环不止。
到底我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呢?
苏眉说:“这世上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可我觉得要变成例外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答他,他如同一开始的那个夏夜说喜欢我的时候一样不给我机会继续:“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努力过,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就只想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