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江听到了对面的挂机声,山上?突然一个激灵,朝着办公室快步走过去去,推开门进去,冲着里面的人喊道,“今天是他的生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
吴凯有些微微一愣,立即反应了过来,“今天不仅是科长的生日,好像和叫什么王什么的有关系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的。”
李耀江听了点点头,“谢谢。”说完转身跑进车里,挂上挡离开。
吴凯看了看窗外离开的车子,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贺占城看着面前一身长裙的女人,淡淡地扯出了一丝微笑,“好久不见。”
来人站起身,扯了扯裙摆,同样对着他笑了笑,“占城,好久不见。”
声音依旧甜到沁人,可是贺占城心里只剩下了苦涩,抿了抿唇角,“请喊我贺团长,孙夫人。”说完径直提着蛋糕和酒朝着里面走去,不再做一步停留。
“占城,我是真得爱你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后面的人依旧喊着。
贺占城的身子顿了顿,停下了继续向前的步子,慢慢地转过身来,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孙夫人,您现在这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得好,免得孙部长误会,那样,可就不太好了,还有,我现在有太太了,总之你要是这么说话,让人听着总觉得不太舒服,青石板很滑,小心下山。”说完转过身去,不再回头。
叶葇看着远去的人的身影,紧了紧袖口里的手指,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来人,稍稍愣了愣。
李耀江抿紧嘴角,淡淡地勾出一个苦笑,“我曾经说过,不止一次地警告过你了叶葇,我们之间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里,没有你的位置。”
叶葇伸手拨了拨卷发,扬了扬下巴,“现在,李科长,您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个?情报科的科长吗?您似乎管得有些多了吧。”叶葇丝毫不在乎他这么说自己,尽管她自己心里有多明白现在自己的立场和处境。
李耀江有些哭笑不得,抬头眯了眯眼,“孙夫人不需要知道我在拿什么身份和你说话,你知道一场球赛的比赛过程中,被判出局以后的人会怎么样吗?”
叶葇笑着摇摇头,“请李科长详解。”
李耀江向前迈了一步,扬了扬嘴角,“如果是我,我会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不是你的,无论如何努力,都不会是你的,我特别地信这个。”说完从她身边走过。
“张倩雅被判刑,和温语心有关,对不对?你们一群人设了局让她钻进去对不对?温语心的心计本就没人猜得到对不对?”叶葇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李耀江停下步子,刚转过身,可是女人已经离开。
李耀江眼神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顿了顿,叶葇,你已经下错棋了,一步错,步步错。
张倩雅,温语心,这两个人之间说不清的关系让李耀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这个世界,不是你说了算的。
缓了缓神情,迈着步子朝前继续走去。
李耀江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看着松柏从中的一个个无字的墓碑,让人无不从心底生出敬畏,看着蹲在地上的贺占城,快步走了过去,站到他身边,“占城。”
贺占城没有理他,只是有些失神地将手中的酒倾尽倒在了墓碑上,继而将瓶子扔掉,抱着双臂失声痛苦起来。
李耀江看他的样子,赶紧走上前去将他抱紧,“占城,占城,你要想开些,你不能这个样子的。”李耀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贺占城,从来都没有,那个印象中翩翩有礼的人和现在他的这副样子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只能将他紧紧地抱住,拍拍他的肩膀,“占城,都过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未来还很长呢。”
贺占城从失声痛哭中醒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笑了起来,“哥,你看我俩像不像,是不是特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李耀江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果然,墓碑上的照片和贺占城简直就是一个人,自己根本就分不清,蹲在他身边,点了点头,“是,占城,你哥跟你,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李耀江看着墓碑上面的名字,轻轻蹙紧了眉头,原来,他已经都找到了,都找到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找到了。
贺占城听了他的话,苦涩地笑出声儿来,伸手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哥,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我哥他多无辜,多委屈,这么多年,他该过得多难受啊,哥啊,该死的是我啊,是我啊。”
李耀江看他这副样子,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给他,“来,擦擦,我相信,他希望你活着,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能在贺家好好地活着。”
贺占城从他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已经红肿的眼睛,苦涩地笑了笑,“哥啊,是我,害得这个家,家破人亡啊,我在赎罪,想办法赎罪,我想要赎尽这一生欠他们的,这是我欠老贺家的债,必须得还的。”
李耀江拍拍他的肩,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占城,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
贺占城渐渐地将心情平复起来,叹叹气,“本来没想着让你来,可是看到她的那刻,心里就憋屈,突然想找个人好好地说说话,哥啊,我和叶葇,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爱情,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那么多年经历过的种种,我们兄弟俩,怎么会犯同一种错,真是傻到家了,到头来,还搭上了我哥,搭上了整个贺家,哥啊,我是缓过来了,早就都缓过来了,叶葇这个人,对我,只是一段太过肮脏的记忆罢了。”
李耀江听了他的话,顿了顿,“占城,你难道没有调查过当年是什么样的人吗?”
贺占城听了他说的,疑惑地抬起头,皱皱眉,“哥啊,你是听到了什么吗?怎么这么问我?”
李耀江摇摇头,“不是,占城,你没觉着,叶葇这个女人,她真得不单纯吗?我总觉着,她是一个扯不开的症结所在,毕竟,她当年,知道地太多了。”
贺占城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查不出来,怎么会不去查,当年的那场事件过后,所有的人都被封了口,那是多丢脸的事啊,怎么会让我查出来,国家机密,我是没办法碰到的,我爸也找人查过,所有的结果,都说是意外,我最后只能不得不信了,至于叶葇,我不想提这个女人,一个破坏别人的家庭,继而在后来的几年里插足别人婚姻的人,是不值得一提的,听着都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