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很显然就是针对德王的,德王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还是隐忍不发。
“真的!绝对是真的!”那几名老臣检查过后,无不点头。
“德王,你也看一下吧!”太上皇眯眸。
德王浓眉拧紧,他也不犹豫,伸手就接过那玉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假,他又抬头望着太上皇。
此时他心中已然有些打鼓,不知道太上皇突然要拿传国玉玺是要干什么。
“还有谁要看的?”太上皇也不理德王,他扫视一圈。
殿内,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有些搞不清太上皇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就连容楚亦是颦了眉心,满脸犹疑地看着太上皇。
容楚知道,大乾祖法规定,传国玉玺是传国之宝,每一代新皇登基,必须要出示传国玉玺,去往太庙祭天的时候,也要有传国玉玺。
否则即使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明明已经占得了先机,却并不登基的原因——他没有传国玉玺!
可是容楚却不明白,太上皇此举又是何意。
容楚不禁挑眉,难道在这个传国玉玺上竟是另有玄机?
殿内的其他人,包括德王与老皇帝在内,显然也都猜到了这一点。
德王忽然有些不安。
老皇帝更是紧张万分,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被交还到太上皇手里的玉玺。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冲过去将那玉玺抢过来的念头。
可是老皇帝不敢,也不能。
因为他现在双腿发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且他很清楚,他根本就拼不过容楚。
“王卿家,你可曾记得,大乾从立国时起,就规定每一代新皇登基,都要出示传国玉玺?”太上皇又问老臣中一名童颜鹤发的清瘦老者。
“是的!”这位王大人学富五车,原是礼部尚书。
因为年纪大了,他几年前就已辞官告老,后来容楚又将他请了回来,让他主持翰林院的文书编纂。
“王卿家,你也是三朝老臣,我再问你,你可曾记得我的父皇与我当初登基时,都划破手指滴血入玉玺一事!”太上皇又问。
那王大人闻言不由皱了皱花白的眉毛,像是在思索,但不出片刻,他便肯定地说道,“确实有这回事!”
其余殿内大臣,虽说没有王大人这样的三朝元老,但是也有不少人是经历过太上皇登基盛典的。
王大人这么一说,顿时有许多人都附和着点头,“臣等都记得这事!”
“那你们可知道,为何要滴血?”太上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冰冷目光淡淡掠过不停在那发抖的老皇帝,沉声问道。
“臣等不知!”众臣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太上皇也不再多说,只见他伸手拔下发髻里的簪子,用尖利的那头刺破了他自己的手指。
当鲜红的血液一滴滴渗入那通体碧绿光滑的玉玺表面,所有人都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父皇?”容楚更是惊呼出声。
太上皇阻止容楚,待到滴满九滴血,他才将那玉玺交给现任的礼部尚书。
只是一眼,礼部尚书就已震惊到双眸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