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册铺展的画卷,当从提起笔到落款的那一刻,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也许,依然年轻力壮,也许,已是白发苍苍!
岁月总是在你感觉不到它溜走的时间溜走,转眼间,沈浪他们已经到了四隍庙一个多月了,应若雪和燕儿的伤也已经痊愈,现在他们正坐在四隍庙后院的石桌上,商议着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
这时候顾峰从庙门外走了进来,见到他们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微笑着道:“你们都在啊?那就好,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事了。”
说完之后看向沈浪,“沈兄弟,你一个月前叫我去探查赵二主人身份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他的主人叫施国伦,是当今绥州刺史施文佩长子,此人,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欺行霸市,样样沾边。
尤其是更加的好色,传闻他和自己家里丫鬟都有染指,如果把他所有的罪状列出来,用罄竹难书来说也不为过。
如果按照大唐律令来审的话,他的头都够砍好几次的了。
只是,很多人都害怕他那做刺史的老爹,忍气吞声,不敢过问。
可是就是有些人不信邪,一张状子告到了刑部,但是,这些人从刑部回来的路上,全部被杀,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事后,也并没有见到过刑部派人前来绥州查办此事。
其他的事情和你猜测的基本一样,只是杀掉赵万三和他家所有仆人抓走赵小姐的人,是‘疯魔教’在绥州分舵大风堂的人,而指使这些人的正是绥州刺史施文佩的儿子,施国伦。”
应若雪闻言,有些惊疑的道:“顾峰大哥,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就好像是你亲眼所见的一样?”
顾峰笑了笑,“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凑巧,我到了龙泉县城后,为了,能够查出赵二背主人是谁,我找了好多以前一起的兄弟去跟踪他,但是都没有收获。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找人画下他的画像,让手下的两个兄弟根据你的推测,带着赵二的画像前往绥州探查,谁知道我这两个兄弟其中有一个是个吃货,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他都吃。
比如像树叶呀,树花啊,树皮呀,杂草呀,野菜呀……他都吃。”说到这里,顾峰的脸色忽然变了,从原本的兴奋,变得冷漠起来,愤怒起来,在他的眼角似乎还流下了两行虎泪。
应若雪和燕儿,见顾峰突然间心情就变得伤心难过起来,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更有些不悦,一个大老爷们,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流泪,就流泪,真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大姑娘似的。
但是,沈浪知道,他在八年前,做强盗的时候,对自己的师傅说过的话,他家乡遇灾荒,很多人家都没饭吃,而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食全部被贪官变卖,成了现银进入了他们的腰包。
而普通老百姓能吃到的都是加了石子和麸糠的杂粮,有的人就连这样的麸糠和杂粮都吃不到,当时饿死很多人。
而他和这帮兄弟能够活下来,靠的就是这些,树叶呀,树花啊,树皮呀,杂草呀,野菜呀,一些东西……。
后来,他们在万般无奈之下,劫了官府的粮库,便逃到了这里成了强盗。做强盗的生活,当然要比之前做百姓的时候改善了许多,但是,也还是饥一顿饱一顿。
虽然,现在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有些东西,有些人改变了,也有些人没有改变,反而把这一样的习惯保存了下来!
所以沈浪可以肯定,顾峰一定是想到了这些事情,心情才会变的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他的脸色才会变得冷漠,变得愤怒。
这时候,顾峰叹了一口,仿佛那些曾经的岁月,已经从他的心头划过,回味过,咀嚼过!
’我突然间觉得好吃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我得到一些的消息,刚好就是因为他们好吃,在前往绥州的途中,打下了一只从他们头顶飞过的鸽子。
在他们将鸽子拔毛烧烤的时候,发现了绑在鸽子腿上竹筒里的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主人,龙泉县衙一切正常,并没有不寻常的举动。
只是春风堂的兄弟,至今仍没能找到赵府的丫鬟和居然客的老板娘,还有那名替罪羔羊的消息,不过,好像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些人在找他们,不知道是敌是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燕儿听后有些不解的道:“就凭,信鸽腿上的一封信,你们就怎么认定,这件事就是绥州刺史的儿子施国伦干的?”
顾峰听到燕儿的问题,一扫之前的伤心难过,看向燕儿,微笑着道:“小丫头,平时看你的样子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反而傻了呢?
当然是因为那信纸的纸张,那信纸的纸张下面有刺史府的大印,而他们将刺史府印印在特有的纸张上,用来互通消息,可能是为了他们得到消息来源的可靠性与真实性。
再加上他们两人到了绥州之后,对刺史府的盯梢和了解,两下互相验证当然就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还有是谁在和他们联络啦!”
燕儿似乎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顾峰突然抬起头看向沈浪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只是传言,但是,没有得到证实,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沈浪惊讶的看了顾峰一眼,“哦,不妨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从绥州回来的两个兄弟说,“自从赵姑娘被疯魔教大风堂的人带到绥州以后,就一直被软禁在刺史府内,有专门的人负责看守,哪怕就是上躺茅房,都有人跟着。
还有就是,施国伦在回到家里后,当天晚上就想要消掉赵小姐备选秀女头衔,强迫她成为他的第十房小妾。
但是,被他的父亲阻止,好像还教训他的儿子一顿,之后,赵小姐就绥州刺史被施文佩送到了音律学院‘诗琴画府’准备将她从新包装一下参选秀女。”
听到顾峰后面所说的话,应若雪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小姐将要参加选秀,她的心情就很好,很开心。
而燕儿听到顾峰后面的话,脸上露出深深的哀愁,深深的忧郁,心疼的小声嘀咕道:“小姐,你受苦了。”说完这句话,她的眼中仿佛有泪水将要滴下来!
沈浪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顾峰道:“顾大哥,我刚刚听说,在那封给施国伦的心中提到,还有一些人在找我?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他们找我们的目的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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