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看她的气息,发现子嗣之气已经有过两条分岔,但是并没有延伸多长便齐刷刷的断掉了,这是流产所导致的。看来这个半吊子护士作风不太正派。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摇晃着头走向药房,女护士快步跟了过来。
“我要求不高,有房有车,人长的帅就行。”女护士的要求还真是“不高”。
“你流了两次产,大伤阴德福禄,四十岁以前没指望了。”我装模做样的吓唬她,这家伙给我打针时下手可狠,正好趁机报仇。
“你神经病啊,你才流产了呢,你个死不要脸的。。。”护士听完我的话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上了。我急忙拿了医院开给我的消炎药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同志,你去哪里?”出租车司机见我上车之后一直在笑,忍不住出言打断了我。这个护士虽然在骂我,但是她心里明白我说的并不差,这会儿应该正在抱着头哭呢。
“派出所。”我摇下玻璃点上了香烟。
到了派出所才知道谢所长升了,调到分局当财务科长去了,单位的民警有很多认识我,也知道我和老谢的关系,热心的帮我联系上了老谢。
我和他说明了借用一辆车的意图之后,对方痛快的答应了。
借到汽车之后自己去了一趟商场,说出了白四清的体形让服务员给选了一整套的衣服,这才开车回去接它们母子。
“多谢真人。”白四清换上衣服之后走过来冲我道谢。涂山一族的女子体形较为娇小,都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可惜白四清营养不良,面黄肌瘦。
“走吧。”我冲她点了点头。
“真人,这些佩饰如何穿戴?”白四清手里拿着剩下的几样东西。
“这些没用。”我说着抓过它手里的文胸和丝袜扔了出去,商场服务员想的还够周到的。
两个小时之后,两辆警车开上了去兰州的高速。
白四清一开始对汽车很是好奇,也有着些许的恐惧,不过它本姓聪明,没过多长时间就知道这种可以快速移动的铁器不会伤害它和它的孩子。几天的奔波本来就很辛劳,加上车内暖气开的挺高,不一会儿就在后座上睡了过去。
“老牛,我出来了。”我掏出手机接通了金刚炮。
“以后要洗心革面,好好作人。”金刚炮嘻哈着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是出山,又不是出狱,家里都好吗?”我调整了一下座椅位置,避免长时间的坐姿伤及受伤的肋骨。
“老公羊搬来了十几口子,”金刚炮那边传来了走廊里说话的回声,“还有啊,你那条长虫不吃食儿了。”
“它吃饱了之后好长时间不用再吃东西,娜鲁好吗?”我问道。
“挺好,老公羊没事儿就带它出去散散步。”金刚炮说道。
“老李和富贵呢?”平时喂养娜鲁的工作一般是李富贵在干,他爹李津比较喜欢带着娜鲁围着山溜达。
“富贵在,老李请了半年假,说是想回老家看看。”金刚炮说道。
“你在哪儿呢?”紫阳观没有可以传出回声的走廊,所以金刚炮应该是在外面。
“医院,追风快生了。”金刚炮声音中夹杂着紧张和欢喜。
“恭喜恭喜啊,我再有半个月就回去了。”虽然高速没有行人,但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还是不安全。
“行啊,你回来主持大局,我想回趟老家。”金刚炮问道。
“是该回家看看了,没事先挂了啊。”我说完便扣上了电话。
回到兰州,给前面警车上的两位民警买了几条高档烟草,这才换乘自己的轿车向安徽方向赶去。
涂山在现在的安徽蚌埠,三天之后我和白四清终于来到了涂山外围,看着眼前连绵的群山,自己竟然有点望而却步的感觉。本来想送到这里调头回去,可是涂山一族的居住地有着天然的障眼阵法,需要四进三出二环一拐,这么复杂的路线对于不认字的白四清来说自然找不到,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将它送进去。
“现出原形,我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