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名声也跟着回来了,这事很快就传进了刘冬明的耳朵里,他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气得差点一拳挥上去。
“什么,陆离这小子的资料都卖到绵洋去了?”
可对面的男子也并不唯唯诺诺,而是摆出一副不输刘冬明的架式,因为他是树人培训的三大股东之一,薛更生。
“冬明。”他有些抱怨地道:“不是当哥的说你,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就不应该放李二麻子的鸽子。
我听说陆离这小子这次收获大着呢,不但资料卖得好,赚了一大笔,还和西南培训达到了一个秘密合作协议。
绵洋的教学实力你是知道的,之前抗战那会,有几所大学从帝都搬了过来,根子深着呢。
也不知道这协议的具体内容是什么,要是真针对咱们培训学校的,从今以后,这南丛的培训学校,可能就没有咱们的地了。”
刘冬明这会心里虽是悔的不行,可嘴巴还硬着呢,道:“西南培训怎么了?说半天,还不是一个培训班,有什么了不起的?”
“冬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西南培训虽然是培训班,可别人的领头人是教授呀。
不错,他们平时要在大学上课,是没有多少时间在培训这边呆,可别人的关系广呀。
你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市委的会计,还有银行的宋行长,那都是他们教出来的学生呀。
陆离这小子你也见着了,人年轻,可手段老着呢,要是他真想把咱们给置于死地,还真不是没有法子。”
刘冬明不说话了,按照他的想法来说,无毒不丈夫,不狠非君子,若得得了势,那就得把别人给弄得翻不了身才行。
“那你说咱办,难道让我去求李二麻子那个二流子。”
“冬明呀,你上次不是说了吗,他手里有能将陆离这小子治死的把柄,我觉得不管是为了学校,还是为了你自己,这个软你就得服。”
刘冬明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那发呆,薛更生也没有太过逼他,过了一会正想劝他,他却自己站起来出去了。
出了校门,刘冬明便找了个三轮车,来到了顺庆区的边边上,这会这里还比较荒凉,大多数都是农田。
一座座院子有火砖砌的,也有土砖砌的,几个农民正挑着大粪,给地里的辣子茄子施肥。
刘冬明拿着手绢捂着鼻子,问其中一个农民道:“喂,大叔,我问一下李老栓家的二娃子在不?”
农民大叔擦擦汗水看看,道:“哟,这不是刘校长家的大公子吗,你找李二麻子那个二杆子做什么呀?”
刘冬明也不认识他,有些嫌弃地道:“他在不在吗,不在的话我就走了,你这粪实在太臭了。”
农民大叔一听也不爽了,把那粪水朝他的方向泼了一瓢,道:“当年你爸还没说我这粪臭呢,你假个什么假,滚吧,他在家呢。”
刘冬明想着自己身上刚做的西服,也没多说,赶紧沿着狭窄的田梗走到一座小院子前,敲了敲那贴着秦琼敬德的木门。
里面传来一阵狗叫声,紧接着传来骂狗的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李二麻子探出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