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好吃,过瘾!
第一百八十次之后,谢青云睡了一觉,啃完半只烧鸡,也不休息,直接开始了第一百八十一次。
时间忽忽,一个时辰总算过去,机关停止。
谢青云起身,脱得赤条条的,细细检查。看得到的就看,看不见就用手去摸,摸过之后还不放心,又去石床开启机杼,手放上床,然后,嗖的一下弹开。
冷,冷得要死,所以弹开。
第一百八十次的时候,背部还有一个血点,当时他也放手上床,寒芒顺着手臂直入背部,大约有半个呼吸的时间,才感觉到刺骨之冷。也就是说哪怕是一个针眼的毒,寒玉床也要花时间去治。
而此刻,手才一碰到床,便即刻感受到寒芒之冷,冷得要死,但没死,还笑了。
不知道滚了多少天,总算滚成了,值得笑。可成了却不满足,小少年休息半个时辰,感觉气力尚足,就又滚了一次,然后再碰寒玉床,然后一触即冷,然后弹开,还是一针不中。
两次都成了,应该没问题。
可小少年要尽善尽美,于是想着:“躺在地上再休息半个时辰……气力有些不足,还是一个时辰的好,如果一个时辰后第三次滚过,仍旧不中一针,就把老聂喊下来,带自己出去。”
想得很美,嘴角流水。然后……一个时辰到了,平日里都是睡床上,等到针毒一解,冷芒就自然催他醒来,现在没了寒玉床的冷芒催促,谢青云睡着了。
一百八十一次,每次滚一个时辰,忍受一个时辰的毒针追刺,大事的第一步做成,小少年累得不行,所以没忍住,睡了。
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瞧见聂石就在身边,盘腿而坐。
一看这情景,谢青云便知道自己睡过头了,有点不好意思,原本还要在滚一次,才喊老聂下来的,没想到老聂已经来了。
“你这样滚法,操之过急,累得睡成这般,不成、不行、也不好。”聂石见谢青云起身,脸色一沉,说道。
谢青云一听,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睡了好几天,忙问道:“我睡了多久,老聂你又来了多久?”跟着又问:“老聂你怎么会下来的,你知道我睡着了?你能瞧见?”
“睡了一天。”老聂应道,随后解释:“这里机关一动,我在外面就能知道。平日里看你多是间隔一个时辰就启动一次飞针机关,一天前忽然只间隔了半个时辰就启动了,跟着连续两个时辰没了动静,我便下来看看。”
说到这里,聂石摇头,似有不满:“一天五到六次,能坚持三十三天,毅力还算不错。可这般习练,终是不成的。我不下来劝你,就是要你自己明白,武之一途,以稳为先,根基不扎实,怎能求快。睡过一天,筋骨松了,一会再滚,怕是不进反退。从现在开始,每天三次吧。”
“这个。”谢青云挠头,“三十三天了……”跟着点头,瘪嘴,可还是没忍住,嘿嘿笑了。
小少年知道老聂想岔了,误会了。原本打算要沉稳一点的,可小孩儿课业做得好,那点炫耀的心思就憋不住了,其实,也不想去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