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为人谨慎,他并未冒失的去推门,而是从怀中掏出几枚古铜钱。
稍用力,钱币便如飞镖一样打出。
铜钱打到木门上,木门一载歪倒进了院里,院中不知多久无人来过,满地灰尘被两扇木门激起,顿时空气浑浊不堪,乌烟瘴气。
吴瑕连忙护着我后退几步,待尘埃落定一看,院中突然多了个人。
他背对我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距离有点远。一身白衣,高矮和吴瑕差不多,却不知是男是女,是善是恶。
吴瑕沉吟片刻,转头向我,“岳姑娘,你可感受到发自那白衣人的阴气?”
我摇摇头,丝毫没察觉他有阴气。吴瑕上前一步,刚想去看个究竟,忽然院中起了一阵邪风,凉意刺骨,我下意识收紧了衣服。
就一眨眼的功夫,那白衣人变换了位置,这时我才看清,他双脚根本不着地。
顿时,我心里一惊。脚不着地,绝非人类。可他身上又没阴气,足见修为高深。
我正思量,那人已经面向我。我借着月光定眼一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头皮发麻,将吴瑕给的符咒又攥紧了些。
那白衣东西,脸上一点血色没有,惨白惨白,一双绿豆小眼睛,透着死亡光芒,嘴角上扬,冲着我们露出诡异微笑。
吴瑕拍拍我肩膀,让我不要动。我点点头,他慢慢走上前,不等那东西动,一张纸符就打上去。行到一半,他又收手,与那白衣人对视。
“是葬童!”良久,吴瑕冒出一句。
吴瑕绕着院子走一圈,从门口折了几根松枝,用打火机做了两个简易火把。火光下,院子里一副破败景象,残砖断瓦比比皆是。
除了那本该被烧掉的葬童,院中再无一物。吴瑕小心翼翼往大殿走。我紧跟在后面。
大殿木门更是形同虚设,时不时从里面飘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如同尸臭,呛得我直皱眉头。
吴瑕从怀中掏出个白丝绢儿递给我,示意我用它遮住口鼻。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敢说话。
这一次,吴瑕并没用铜钱打门,而是用手轻轻将门推开。木门吱嘎一声,慢悠悠打开。
两个葬童,一口黑棺材,赫然映入眼我们眼中。
“难道是义庄?”我脱口而出。
吴瑕摇摇头,拿着火把往前走。到了女葬童身前,轻轻用手在她身上碰了下,猛地收回手。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