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谦盯着她看了一会,把付梦看的全身发毛。
她连忙给人顺毛,“我知道你啥都有,现在是下班晚高峰,要是坐车去没有一个小时是到不了的,这狂犬病可是说发作就要发作,我倒是不害怕,就是你。。。”
原来还是关心他。
“走。”邵谦打断她的话。
“怎么去?”
“地铁。”
正是晚高峰,地铁上也是人挤人。
连续坐了两个月地铁的付梦早就适应了这种环境,本来她还以为像邵谦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怎么也要抱怨一下。
谁知人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付梦低头看了一眼邵谦小腿那里,尽管他在尽量站的笔直,还是能感受到他微微打颤。
她一怔,四处找找,最后奔着一个坐着玩游戏的青少年过去。
邵谦头一次见付梦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小心翼翼,略带请求。
他的小腿突然就不疼了,酥酥麻麻。
明明是因为付梦才被咬了,结果还被人感动了。
如今年轻人素质还是很高的,付梦说完情况对方就直接让了座,她把邵谦扶过来坐好。
地铁很稳,付梦看着他想着跟人道个歉。
毕竟对方被咬这件事主要还是她把野狗带回了家。
但是邵谦又忙起来,他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东西。
地铁比想象中还快,他们坐了五站地,出了地铁口走不远就是那家医院。
挂号,检查,拿药。
最后到了治疗室,护士把药抽好,让邵谦脱掉上衣,露出肩膀的肌肉。
刚准备用棉签消毒,邵谦就抖了一下,胳膊下意识往里一偏。
“你抖什么?”给他打针的是个老护士,有点着急下班,见此有些不满,“怎么要跟上刑场一样,你害怕打针啊?”
确实。
邵谦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打针。
只要见到针,所有汗毛都会立起来,像有特大电流瞬间穿过全身一样。
害怕,怕的要死。
不过到了这年纪,就算是真的害怕也不能说出来,他咬了咬嘴唇,把胳膊往外一伸,“没事。”
接着把头偏到一边,闭上眼睛,连看都不敢看。
护士没在说什么,拿起棉签继续给他消毒。
消完毒和打针中间那段时间是最令人恐惧的。
邵谦有点哆嗦,付梦见此,二话不说贴过来抱住他的头,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针扎进去的时候,邵谦脸色发白,他另一个手紧紧握住付梦的胳膊,鼻尖和额头冒出细汗。
付梦看着怀里的人,没忍住笑了笑。
还挺可爱。
她们两个回去选择了打车。
付梦在车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趴在墙角可怜巴巴的大黄,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老板,大黄你准备怎么办?”
邵谦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的狗,你问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