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蘅挥了一下手,姚轲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用力张着嘴,脸憋红了,青筋崩了出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温禄松了一口气,转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杜长蘅。
……
屋里,温凰坐在那儿,有些幽怨地看着玄珀给她泡茶的样子。
那时候为了麻痹德王出兵,他假装身死,暂时离开了尧都。
两人半年没有见面,为了以防万一被人截获,连书信也没通。
可是,他却似乎并没怎么想念自己,见了她,只温温润润地笑了笑,带他进了屋,给她泡茶。
或是因为他没穿皇袍,只穿了一身白色的家居常服,加之这深山的渲染,他的气质,跟以前在尧宫里大不同,清冷逸绝,似山里隐居了数百年的仙人,全无人间气息。
“怎么了?”玄珀把茶放在她面前,“怎么这副表情?”
温凰:“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呢?”
玄珀:“帮你爹出谋划策。”
温凰:“……哦……”
玄珀:“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泡盏茶的功夫,这会怎么了?”
温凰撇了撇嘴,语气很委屈:“你见了我,好像不是很高兴……”
玄珀笑了笑,到她身边坐了,揽住她的腰:“怎么不高兴啊?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跟你一样蹦起来?”
温凰:“高不高兴,就算不蹦起来也能看出来的。我就觉得你好像并没有那么想我。”
玄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了句温凰没听懂的话:“我要是太想你,怎么在这儿待得下去?我要是不想你,我又怎能活到现在?”
温凰:“啊?”
玄珀:“你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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