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老宅里,看到新闻的不止是卓斯文。
“斯文?斯文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父亲为什么让卓斯年坐上董事长位置,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苏淑婉哀哀切切地站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惊天噩耗,她只觉得胸口发闷,两眼发黑,随时都会因为供氧不足,刺激过度而晕过去。
老爷子!两个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偏心?
苏淑婉越想越气愤,拍了拍卓斯文的肩膀,“儿子,你放心,妈妈一定为你讨一个公道,要你父亲解释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把董事长一职给卓斯年,而不是给你,你比卓斯年优秀这么多,能力也不差卓斯年!”
苏淑婉扭头,问站立在一旁的管家,“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离开了公司,司机说在路上,老爷很快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管家的话还未说完,玄关便响起一阵动静,仆人们像蜜蜂趋向花朵般跑了过去。
“老爷回来了!”
苏淑婉理了理衣裙,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的眼珠一轮,停下来,掐了自己的腰间的嫩肉一把,逼出眼泪,让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斯文,你上楼等妈妈,这里的一切就交给妈妈,妈妈一定替你讨一个公道!”
“不需要!”卓斯文不耐地看了一眼母亲苏淑婉,“妈,我爸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我再怎么没用,也不需要你去帮我讨公道!烦了,我去睡了!”
卓斯文扔下一句烦躁的话,就上了楼。
听着儿子狠狠摔上门的声音,苏淑婉不禁打了一个颤栗。
斯文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回公司帮老爷子管理公司,老爷子为了锻炼他,这几年把他派去了外地的各个分公司,他明明干得也不错,就算私生活随便了点,只要不影响公司,又如何?
再说。。。。。。斯文还年轻,习惯不好,可以改啊!
想到自己的儿子对正阳这么用心,却还不如一个刚回国来不久的卓斯年,苏淑婉就无法淡定了。
因为,一直以来,卓志山看起来明明是偏爱斯文的,关键时刻的选择却让人心灰意冷。
没人比她苏淑婉更了解卓志山的了,他是爱自己的妻子孩子,但是他更爱他的事业!在事业面前,他谁都不偏爱!
苏淑婉思忖间,卓志山走进了客厅。
苏淑婉连忙呼天抢地地快走上前,声音悲壮:“老爷,您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瞧见苏淑婉的眼眶通红,卓志山皱了下眉,“斯文呢?怎么眼眶红成这个模样?儿子又把你气哭了?”
苏淑婉虽然已年逾五十,但一直养尊处优,看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在卓志山面前一直都是标准的老夫少妻的娇媚状。
苏淑婉擦着眼泪,扑进卓志山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斯文在楼上书房,他用功得很呢!老爷,让我哭得人不是别人,正是您啊!”
卓志山听完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刚问完,卓志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微沉了些,探究地问她,“你知道了?”
“我也是卓家的一份子,正阳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关注的。”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苏淑婉连忙亲自去给卓志山泡茶。
这些年一直陪在卓志山身边,苏淑婉泡茶技艺娴熟,卓志山最好吃苏淑婉泡的这一口茶。
苏淑婉给卓志山斟完茶,递过去茶杯,瞅了眼卓志山的脸色,见卓志山脸色还好,这才见脸色行事道:“老爷,您是不是不喜欢斯文啊?”
卓志文不觉的一愣,脸上蒙上一层愠气,不悦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斯文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讨厌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昨晚没睡好,脑子坏了?”
“老爷!您若是不讨厌斯文,那就是斯文不懂事,不听话,惹得您不开心了!”苏淑婉越说越难过,手帕抹着眼泪,哭得肝肠寸断。
“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话捋直了,拐弯抹角我听不懂!”
卓志山失去了耐性,本来公司的事就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回到家里再听到这些让他动脑筋的事,真是烦躁。
一看卓志山不高兴了,苏淑婉也不再小心试探了,于是直奔主题道:“老爷,您之前跟我说过,我们家斯文是可塑之才,您很看好我们家斯文,还说孺子可教也,怎么今天早上的新闻发布会,您却把董事长这一职位给了斯年。老爷,是不是。。。。。。是不是您说错了名字啊……”
卓志山皱了皱眉,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拍了拍苏淑婉放在他膝盖上的手,语重心长道:“淑婉,我三个儿子,如今就剩下斯年和斯文,每个儿子都是我亲生的,我每个都爱。他们兄弟俩各有千秋,我都很喜欢,并没有偏向任何一人。”
顿了一顿,卓志山继续说道:“董事长一位也不是我决定的,还是要看他们两人的造化,有董事会来选择谁更合适,也更公平,斯年和斯文,谁能让正阳走向繁荣昌盛,就是正阳的继承人了,我也说过了,此事半年后交由董事会决定,我不过问。”
倘若是他决定,苏淑婉又要闹腾上一阵,说他有私心。
谁能力更强谁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很公平。
卓志山的话有道理,转念一想,卓斯年不过是暂时坐着董事长一位,等到半年后,董事长一位就是她儿子斯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