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列车开始亮灯查票让大家不要到处走动。查了一半。列车到达了某县城。米悟从玻璃朝外看了一眼,由于灯光的原因,车厢内几乎看不见车厢外的情况,除非是把脸贴上。米悟拿起行李和夏青从硬座车厢下车。但是她们在出站时却被早等候警察给带走。
米悟后来才知道,这些警察收到命令,出站检票时,任何未购买直达本站的车票,都要扣留三个小时。比如李起购买的是听海到x市车票,如果在此站下车,就会被扣押。理由是本县目前正在举行xx大会,安全原因,所以要对临时改变行程的旅客进行一定的盘查。但为了保密,这消息并没有透露给夏青和米悟。荀宣和李起带领王老师单独上路。这边没有高速,要走一百公里的国道才能上高速,可以说是兜了个圈子。即使打手跟随下来,也不可能在本县安排好车辆。深更半夜的只能偷车,并且对本县的地形不熟,能不能开出县城还是个问题。而李起等人有准备好的车辆,还有便衣警察开车带路,轻松离开。唯一能追上高速汽车就是飞机,但小县城到最近的飞机场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就算追上,也过了运输物品的必要时间,再者x市雾霾天气,飞机无法起降。
所以,这条计划万无一失,即使打手知道计划,他也无法破解这个计划。
凌晨五点,一个身影进入软席包厢。他的隔壁是张玫的软席包厢,再过去就是欧阳剑兰的包厢。身影打开一个箱子,不急不躁的组装起一把步枪,给步枪搭上活动支架,接上消声器。步枪一道端口连接在笔记本电脑上。枪口对准软席墙壁。笔记本还连接一台小型热成像仪器。在电脑屏幕中,几个红色的人体清晰可见。身影手拿一个游戏机遥控器一按,步枪射出子弹,经过消声器,钻透软席挡板,第一个红色人体倒地。和红色人体同屋的人警觉,拿出手枪靠到一边,但浑然没有想到子弹是隔壁来的,又被击倒……
大约两分钟后,身影推开软席的门,踢开挡路的欧阳剑兰,拿起箱子离开,所有动作从容不迫。
……
“哈!”荀宣挂电话:“欧阳组长被人袭击,两死三伤。两个还在医院抢救中。”
“好歹是同事,能不能换种口气?”李起问。
“人生自古谁无死,谁死了我也不伤心。”荀宣道:“我死了也不想别人伤心。不过,我觉得以后我不能接这么危险的任务。完全是拿生命开玩笑。”
“是好手?”
“是!”荀宣道:“这是真正的清理型特工。is公司虽然也有一些退役cia和fbi特工,但是他们都不是清理型的。”
清理型特工一般任务是追杀叛徒,或者对急剧威胁性的目标给予清除。他们不侦查、只行动。他们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库,在他国有合法身份,有一份工作。有些人员也许一辈子不会接到一个清除命令。但是一旦接到命令,只有两个选择,目标死亡或者自己死亡。这类特工最擅长就是武器,他们要保证无论任务失败和成功,都不能留下任何和本国有关的蛛丝马迹。
李起道:“我发现我们招惹的级别越来越高端。”
“感觉到危险了?”荀宣道:“其实一样的,is公司你是统筹者,出生入死主要是你的组员和外勤人员。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只接非武器的活。”
“这世界没有多少清理型特工。”李起道:“不过我很奇怪,这最多只是病原体,不至于用这么极端手段的取得吧?”
“谁知道。”荀宣打开瓶盖递给刚睡醒的王老师:“来,喝点水。”
“我怎么觉得我这么能睡!”王老师喝水,和两人聊了两句,困意上来,又睡着了。
李起问:“欧阳剑兰受伤还是死了。”
荀宣道:“没问。”
“哦,中午吃什么?我可不吃洋快餐了。”李起问:“还有你为什么不能开车?”
“我懒。”荀宣道:“大老板有没有找你谈王冠的事?”
“有,我外公去世消息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舅舅没有通知我。我舅舅没有通知我的原因是,他把电话丢了,忘了我的号码。”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李起道:“现在王冠的下落并不重要,王冠就算在面前,我们把王冠送回去洗清罪名。也不能排除危险。”
荀宣道:“但是我可以不要再和你混在一起了。我对谁陷害你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我知道是你陷害的我。”
“要找到夜莺,只有先找到听海的夜莺,才能找到采购员夜莺。只有找到采购员夜莺才能找到幕后的黑手。”李起道:“反正黑手一天没有找出来,你就一天别想洗清冤屈。”
“天下只有我知道你才是最坏的人。”荀宣无奈道:“反正在哪混不是混,不过说好,下次再有涉枪的安保,不要拉我来。开始进入雾霾地区,专心开车,我要睡觉了。”
……
下午四点左右,汽车到达x市,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开到研究所。荀宣把王老师叫醒。接下来是交接。验货结束,研究所的保安科长送两人到x市的酒店休息,并且希望两人多住两天,还说盾牌安保公司负责人想请两人吃饭。
李起和荀宣敬谢不敏,根据天气预报,他们通过大老板帮助,拿到了第二天早上飞听海的飞机票。至于汽车和手枪,就由当地去处理。
回到公司,两人才感觉到悲伤的气氛,五楼以上所有职员都戴上黑纱对逝去者表示哀悼。荀宣回家睡觉,李起单独到了十楼,向大老板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大老板脸色很不高兴,问:“你知道为什么会动用清理型特工攻击商业目标吗?”
“不清楚。”李起回答。
“因为病毒还可以加工做武器用途。”大老板道:“没有人和我说起这点,否则,我不能就这样派你们出去。否则,运输不是我们听海安保的事。病毒另外用途,x市研究所是知道的,也只有他们知道。一群孙子,以为这是什么机密。”
“……”李起不知道说什么。类似的事他也遇见过,他负责过敏感军事物品的押运,雇主却说是普通航空材料。
大老板道:“欧阳和两位组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她们现在在市第二医院。”
“好的。”李起点头离开。
大老板看李起背景,还是那么淡然。似乎他不拥有任何其他表情和心态。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