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颜色丽,少有化艳妆装扮。
两人身上皆是大红衣裳,虞翎抱住他的劲腰,由他擦她的脸,自己把绣花鞋蹭掉,像娇娇媚媚的小妖精,有双漂亮的眼睛,道:“我只在你这里叫。”
谢沉珣承认自己被她拿捏住,只岔开话题道:“方知县那边送来一些药材,还有几个民间方子,说是那边的零嘴,得空让厨房做给你吃。”
虞翎道:“他们两个身子最近可好?”
“还行,”谢沉珣说,“方知县那里偏僻,不常有朝廷官员过去,也没人会猜到他带回去的人是宫里方妃。”
虞翎哦了一声,知道那边没什么大事,心里也没再有什么担心。
谢沉珣轻擦干净她的脸,又托抱着虞翎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去灭了几盏漆纱灯,屋内只剩粗如儿臂的红烛燃着,他抱她回榻边。
虞翎和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一起,但伏在他肩头时,仍然会有一种安全感。
床榻纱幔垂下,到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虞翎早上醒来时,谢沉珣早早就已经醒了,但他没起,手搭在她圆润肩膀上,轻拍着,闭目养神。
虞翎反倒是迷迷糊糊的,问道:“你醒了吗?”
他睁开眼睛,说一句醒了,又问:“睡这么久,肚子饿吗?”
虞翎揉眼睛说:“有点。”
谢沉珣看她的困倦样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一旁,又换身便服,出门了一会儿,端回来一盅粥和几碟小菜,放在一旁小几。
许是他自幼便自己做自己的事,照顾人是周到,他给虞翎换上了干净衣裳,再让她呷茶漱口,梳洗一番,才抱她去红木桌边坐着。
桌上的粥菜都是热的,厨房里温了想许久,虞翎揉着腰,看他舀了碗粥,问:“你不用出门吗?”
他说:“告了假,暂不用,既不用去官署,今天陪陪你。”
虞翎脸皮再厚都有点脸红起来,她想了想,说:“你从前送我的那些字画我都还留着,今天我再让人挂回来。”
“随你,”谢沉珣把碗放她面前道,“要是喜欢,以后再写给你看。”
虞翎手捏住白瓷勺子,打量他,叹口气道:“要早知能随意得你这些字画,我就早早嫁你了。”
谢沉珣知道自己的字千金难求,但对虞翎这种夸赞和喜欢,亦是笑了,道:“从前闲着写过不少,你若是真喜欢,有闲暇,让人去藏书阁小室翻翻,里边放着不少。”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整座府里都有他们两个人,虞翎喝着粥,弯眸轻道:“喜欢极了。”
平淡宁静的日子一如既往,虞翎对怎么维持和别人的关系,如何进如何退,是最为擅长,嫁进了侯府,和以前相识的朋友也和从前一样。
她身子要养,在侯府里喝的药不曾断过,她嫁过来后,谢沉珣跟着也喝了半年。
只不过他喝的是无子药,暂时没让虞翎知道这种事。
她喜欢写字作诗,喜欢秋千,尤其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安安静静不说话看着他作画。
谢沉珣得了空时,常提着笔,画她。
虞翎最愿意做画中人。
她是美人,更美的是身上气质,一动也不动都能让人心生爱怜,每回谢沉珣都会想她小时候在山上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谢沉珣清楚自己的血脉,他不是先平阳侯所出,不想一直占着侯府的位置,倒想过要个和虞翎一样可爱的女儿,只是以他经验来看,虞翎远比他要招孩子喜欢。
纵使大夫说她的身体或许能试着喝药调理,但他终是觉得冒这个险,不值得。
她比他小,该养好身子,健健康康过一世。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