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后甚至等不及太监唱完,人就走了进来,先寻着靖惠太子,上前便是用拐杖一顿乱打,“不听话,不听话!叫你这么大了还不听话,半分不懂事,不说好好帮你父皇分忧,还带着妹妹乱跑。”
抚着胸口,像是气得喘不过气来。
郗皇后情知婆婆是来救场,赶忙上前扶住,一叠声道:“母后觉得怎样?是不是心口喘不上气儿?,去叫太医!!”
武帝要是看不出母亲和妻子是做戏,就是蠢蛋了,但是孝道当前,总不能自己拆穿母亲,不能为了训斥儿子不管母亲。只得上前扶了太后坐下,朝儿子喝道:“给朕滚!这会儿不想看到你!”
郗皇后急忙给儿子递眼色,低声道:“别惹你父皇生气,下去。”
只要过了皇帝盛怒这个当口,后面就算再又气,也消了些,然后儿子再自己罚自己一场,肯定要比现领罪强得多。
靖惠太子神色灰白退了下去。
这边武帝安顿好“气坏了”太后,等着太医诊过平安脉,然后领着宫人又去了里面,阿沅还是安安静静睡着,小小脸儿闭上双眼,恬静可爱。
睿王上前轻声道:“妹妹喝了药,姬公子说是有安神成分,且得睡一会儿。”他紧紧握着拳头,声音平缓,眼睛里却是寒芒四射。
“嗯。”武帝应了一声,只是一想到安神药,就忍不住龙颜大怒!
若非太子妃有意疏忽不管女儿,怎么会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莫名其妙端一碗送命安神汤药?小郗氏真是死有余辜!!
要不是顾及太子储君地位会被影响,皇后和郗家也是难辞其咎!
话说今儿这一连串事,先是刺客故意行次失败,让太子等人急急回府,然后利用太子性子急躁,和小郗氏对女儿厌恶,这才成功将这两人调开,让送毒药丫头有了可趁之机!
这人一定十分了解宫闱内情,……是谁?
缪逊已经领着那小侍女去了慎刑司,相信很就会有结果,但是隐隐,武帝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结果,甚至……,会是很惨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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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醒来以后,因为还要休养排除余毒,而且如同姬暮年预料那样,落下了咳嗽毛病,所以学堂是暂时不用去了。
此刻正摇头叹息。
公主真是一个高危职业啊!特别是从前小公主脾气不好,皇帝偏心,母妃盛宠,哥哥又出色碍人眼,简直就是一块招牌靶子!
近天天屋里静养,时间过得飞。一抬眼,就能看见窗外飘飘洒洒雪花,以及忙碌宫人们,正为着年根大节忙碌装点,整个皇宫内都是披红挂彩,到处弥漫着一股喜庆气氛。
睿王进来探望妹妹,问了日常起居,坐下来,忍不住低声抱怨,“父皇说是会彻查妹妹中毒事,可是人去慎刑司,却一直没有消息透出来。”颇为恼怒,“还有上次妹妹被猫儿吓着,父皇也是赐死陈嬷嬷就打住,真是不知……”
真是不知,到底为什么人遮掩!
只是这样质疑君父话,不好说出口罢了。
阿沅却觉得事情不简单,能让皇帝爹把谋害自己人都压一压凶手,只怕是一条大鱼,很大很大,才会让皇帝爹有如此反常之举。
算算日子,隆庆公主一百天禁足也到时间了。
说不出什么原因,那种风雨欲来山河倾感觉,之前暂时被压下去,此刻又浮了上来,----这几个月平静表象之下,只怕早已是暗流涌动。
阿沅安慰哥哥道:“且等一等,父皇不会让我白白受委屈。”
睿王忍了忍气,“也是。”到底有了一丝不满,“但愿吧。”
而此刻,被儿子腹诽武帝正端坐龙椅之中,一下下敲着桌面,直到抬头看见郗皇后轻声进来,才停下,开口便是,“你换一身便服,跟朕走。”
郗皇后被莫名其妙叫来,还没回神,又听皇帝说出如此古怪之语,不免是迷惑不解,“换便服?皇上这是要带臣妾去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开杀!!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