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修笑着应了好,对着门口的随从说:“送白公爷下去。”
屋子里没了旁人,闫修脸上的笑散了几分,蓦地透出几分不可说的阴沉。
片刻后,他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轻声道:“那位林举人似乎是淮水人,唤人换一壶合适的茶来,务必要让人觉得欢喜才是。”
隐匿在暗处的人无声无息的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
与此同时,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林明晰也终于见到了大学士身边的人。
“林举人久等了,大人此时就在楼上等着呢,您请随我来。”
林明晰闻言神色不变,半点不见久等的烦躁,含笑说了好。
进门时,状似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临街的窗户,心下微微发沉。
这位深不可测的大学士,到底是想做什么?
林明晰外出赴约,苏沅也没闲着。
她列出的清单一长串,要买的东西多着呢。
这会儿不抓紧买,回头可就不见得能想得那么仔细了。
苏沅外出采买。
同样等着一道回乡,无所事事的叶清河主动上门当了壮丁。
苏沅是真没把叶清河当外人。
两人闲扯淡的时候,就把林明晰最近的反常嘀咕了一通。
叶清河听完脸色微微一变,略带试探的看向了苏沅。
声线中也带上了不知名的紧张。
他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苏沅茫然。
“我想什么?”
叶清河见她这反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庆幸,无奈的唉了一声才说:“林明晰都这么说了,你心里就没点儿别的想法?”
林明晰的话和态度可不含蓄。
明摆着就是那么个意思。
苏沅就是再迟钝,心里也应当是有数的才对。
苏沅在叶清河的注视下有些无所遁形,支支吾吾的半响才说:“就是觉得荒唐。”
叶清河无声瞪眼。
“为何?”
正常女子,被男子倾诉爱慕,不管是欣喜还是不喜,总会有不一样的反应。
可荒唐是什么鬼?